春次君!
出現在一眾流氓麵前的人竟然是春次君!
替山本家的女店員強出頭的,不是山本家的店員,不是路見不平、拔頭套相助的假麵超人,更不是一束激光照下來,就要登場打小怪獸的奧特曼,而是來自小野家的大少爺,小野春次!
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瘦弱的好像一隻弱雞,風一刮就能飄起來,人流走的快一點兒,都能把他帶倒了的花瓶,春次君。
就是這麼一個毫無戰鬥力的男人,竟然敢孤身一人,麵對人數十幾倍於己方的黑社會混子,這份勇氣連我都自歎不如!
昨天我第一次見到春次君,還以為他是個跟自衛君一樣,又貧又囉嗦,但是心眼兒不壞的大少爺呢。尤其是在我打了他兩拳,他也不敢還手的情況下,我更加覺得,這就是個棒槌。
然而今天,光天化日之下,春次君竟然敢強行出頭,替對手家的妹子,打抱不平。
我不禁也對春次君,舉兩手大拇指,刮目相看。
當然,在外麵支攤賣外賣的女店員,對於春次君突然而至的登場,震驚到根本來不及反應,而呆立當場。至少在我看來,雖然那個女店員背對著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我依然從她一動不動的苗條身影裏,傳遞出的鎮定與從容裏麵,感受到一股“撞了鬼”的倒黴氣息。
來個施瓦辛格或者成龍、李小龍來救場也就算了,來個春次君,實在是令人感受不到半點兒希望。
果不其然,混子大哥們也完全沒把春次君放在眼裏。
兩個飛機頭少年,提著棍子,斜著眼,向著春次君走過來,一臉的傲慢表情,對春次君說道:“啥?你是哪裏冒出來的哪根蔥啊?你別以為你長的帥了點兒,穿的衣服貴了點兒,就了不起了。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得罪我們,我們打的你連你親兒子都不認識!”
“我沒有兒子。”春次君賤賤的接了一個下茬兒。
“那就是連你祖宗都不認識。”另外一個飛機頭少年,趕緊糾正道。
“我都沒見過我祖宗,當然不可能認識。”春次君理所當然一樣的回答道。
兩個飛機頭少年呆住了,這沒文化,真可怕,我隔著這麼老遠,都替這兩位不學無術、走入邪道的少年,感到悲哀,三兩句話居然被春次君繞進去了,我應該說是春次君太機智了呢,還是應該說當流氓的都太蠢了呢。
小的不行,隻能大的上。在兩個少年身後的一個西服墨鏡男,上前一步,在兩個飛機頭少年腦袋上,一人拍了一大下,然後這兩個倒黴蛋一邊點頭行禮,一邊退到了後麵。
我怎麼覺得,這群西裝男似曾相識啊。
而我還沒想起來在哪見過這群西服男,西服男就已經開口了:
“總之,你不要多管閑事,趁著你還能兩條腿走路,趕緊有多遠,就滾多遠吧,我們不跟你計較,你快滾吧!”
說完,還不忘攥了一下拳頭,恐嚇了一下春次君。
然而春次君絲毫不為所動,一副大氣凜然的模樣,對著西服男說道:
“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女孩子,難道就沒有感到一星半點的羞恥嗎?難道你們的自尊心,都被狗吃了嗎?作為小野家的長子,我小野春次,今天就要伸張正義,懲奸除惡,把你們一個個都打倒在正義的鐵拳之下。姑娘,你不用害怕,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
春次君說著,對著那個女店員,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雖然不知道春次君用的是不是高露潔,但是迎著陽光,仍然可以清楚的看到,春次君牙齒上閃出來的熠熠光輝。牙白就是這麼自信。
然而這真的沒有什麼毛線用。
因為,那個領頭的西服男,摘下墨鏡,露出了裏麵一張刻滿了刀子印兒的臉,一看就是久經沙場,完全不是春次君這種溫室裏長出來的大少爺能夠比的。而此刻這張臉,已經完全的陰沉下來,雙眼露出凶光,正惡狠狠的瞪視著春次君,恨不得一口把春次君咬碎:
“既然你敬酒不吃,準備吃罰酒,也別怪我們不客氣,我管你是什麼小野還是中野還是大野家的少爺,在我們麵前都是一樣的。既然妨礙我們收取保護費,就是敵人,敵人就要消滅!”
領頭的這個一聲令下,身後包括那兩個棒球棒少年在內的十幾人,悉數來勢洶洶的向春次君湧來。
我真替春次君捏著一把冷汗,一個打一個,以春次君這嬌生慣養的體魄,都不一定能打的過,更何況是一上來,就和這麼多流氓混子幹架,十個春次君也不一定幹的過啊。
而處在風口浪尖的春次君,卻依然表現的像是個電視電影之中,頂著主角光環,絲毫不把敵人放在眼裏的大英雄。春次君的這份坦然自若,令我都肝顫。老兄,你不是尼奧(黑客帝國男主人公,曾一個人打倒一大堆的病毒男),你怎麼可能打得過這麼多的黑道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