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動車子,一腳踩向油門,“嗖”的一聲,飛奔離去,隻覺得眼眸被一股濕黏的東西環繞,實現變得模糊。
三年前,三年後,所有的事情猶如過場電影,在秦尋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的回放著。
三年,沈沉猶如一顆頑固的刺針,深深地紮在秦尋的心中,硬生生的變成身體的一部分,不管秦尋怎樣掙紮,始終擺脫不了這種感覺。
秦尋受夠了這種愛恨糾葛,習慣了平淡無奇的生活,卻一次又一次的白沈沉打破,心中的刺針茁壯成長。
終於有一天,刺針被美好的幸福軟化,卻被突如其來的大錘,重重的插進心裏,再也拔除不掉。
“沈沉,你究竟是怎樣的女人?”秦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手指間的鮮血越來越多的滲出來,兩手緊握方向盤,直直的飛馳而去。
“難道從一開始,沈沉就是為了報仇而出現?”
“沈沉出現在萬峰集團,根本就是計劃好的,目的就是接近秦尋?”
“沈沉盜取了萬峰集團的經濟信息,聯手沈建坤,操控股市,試圖版打破萬峰集團?”
一連串的猜想和疑問包圍著秦尋,猶如大山壓在胸口上,遲遲喘不上氣來。
“不是這樣的!沈沉清澈的眼眸充斥著絕對的善良和忠誠,絕對不會欺騙秦尋!”
車內,秦尋臉色煞白,薄唇毫無血色,淩厲的眼眸早已被淚水沾滿,大腦完全被沈沉的臉龐占據。
忽然,一道刺眼的光芒閃現過來,伴隨著刺耳轟鳴的喇叭聲,一亮滿載黃沙的斯太爾大貨車迎麵駛來。
淚水滑過臉頰,眼眸異常清晰,秦尋猛然發現前方的貨車,臉龐扭曲,神經繃緊,猛地打過方向盤,試圖規避到一旁。
“嘭”的一聲巨響,秦尋眼前的光芒徹底消失,籠罩在一片黑暗中,隱約看到沈沉憂傷的臉龐,心底陷入永久的黑暗當中。
秦尋作為江城數一數二的人物,車禍之事得到廣大電視和報紙等媒體的關注,消息不脛而走,迅速彌漫在整個江城的大街小巷。
醫院內,秦尋經過全市最好腦科醫生的救治,暫時脫離生命危險,躺在重症監護室裏,安靜的仿若不存在。
一時之間,許方婷憔悴了許多,耳鬢斑白的頭發越來越多,身穿隔離服,守護在秦尋的身邊,終日以淚洗麵。
“秦尋,你為什麼不早聽我的話呢?”許方婷淚眼婆娑,小心地抓住秦尋的手腕,輕輕放在臉龐,聲音哽咽的說道:“我早就說過,那個女人是碰不得的,你為什麼還要用情那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