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淇?你真的是小淇!”沈沉眼眸一亮,一把抱住沈淇,張開嘴巴,肆無忌憚的嚎啕大哭,說道:“秦尋說我是騙子,還要殺我!”
“秦尋?又是秦尋!”林銘黯淡的眼眸再次陷入無底深淵,心中的妒火熊熊燃燒,卻不忍看到如此痛苦狼狽的沈沉。
“林銘哥哥,你幫我拿條毛巾過來,好嗎?”沈淇小心的將眼角餘光瞥向林銘,輕拍著沈沉的肩膀,輕聲說道:“姐姐全身濕透了,必須把汗全部擦幹,換上幹淨的衣服,不然會感冒的。”
林銘站在原地,目不轉睛的盯著沈沉,半天才回過神來,聽到沈淇的話語,趕緊打來一壺熱水,拿來一條幹淨的毛巾,然後,對沈淇使了個眼色,指了指門口,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病房裏冷氣很足,剛剛大汗淋漓的沈沉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身體瑟瑟發抖,言語木訥的說道:“好冷啊!”
“馬上就好!”剛喂沈沉擦完身子的沈淇一邊應和道,一邊找出一套幹淨的衣服,小心翼翼地為沈沉換上,眼底滿是心疼的說道:“姐,你要躺好,趕緊蓋上被子,小心著涼!”
出人意外的是,從噩夢中醒來的沈沉不哭不鬧,空洞的眼眸直直的盯著天花板,任由沈淇擺弄,幹裂的嘴唇始終喃喃道:“秦尋,原諒我,我真的不是故意騙你的!”
“姐,你到底怎麼了?”看著愈發魔怔的沈沉,沈淇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抬手擦掉額頭的汗珠,試探著說道:“為了一個男人,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當當當!”一陣敲門聲,林銘探出半個腦袋,詢問道:“阿沉的情況有沒有好一些?”
沈淇搖了搖頭,輕聲細步的走向房門口,白嫩的手臂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大大的圈,蒼白的臉傷寫滿疲憊,情緒凝重的說道:“我想,姐姐應該看一下心理醫生,或者是精神方麵的專家?”
林銘一臉愁容,深陷的眼窩下露出清晰的黑眼圈,神情緊張的問道:“阿沉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啊?”
“不知道!”沈淇拖著疲憊的身軀,仰靠在長椅上,不時捂著胸口,有些憋悶的說道:“我問了半天,好像是我姐做了個噩夢,夢裏遭到秦尋的指責和追殺!”
“我想問題的根本原因不是噩夢,而是阿沉的心理壓力實在是太大了!”林銘眉頭微皺,光滑的臉龐多了一絲細紋,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們的確要疏通一下阿沉的心理問題!”
江城市,秦尋獨自躺在冷冰冰的重症監護室裏,隻有呼吸機和氧氣瓶的聲音在噠噠作響。
睡夢中,秦尋的手指不經意的動了起來,眼睫毛也在不停地眨動,身體漸漸有了意識,好看的嘴唇早已失去從前的性感,一張一合間,似乎在念叨著“沈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