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一直處於昏睡狀態!”段宏冷峻的臉龐,沒有一絲的表情變化,聲音淡淡的說道:“總裁,您的臉色有些不對勁,是不是在路上發病了?”
“帶我去見她!”沈沉慢慢的從車上下來,強忍著內心的起伏,徑自走進帝國城堡,在段宏的帶領下,走上二樓拐角處的一處客房。
“你怎麼能把她安排在位置這麼偏僻的地方?”秦尋憤怒的眼眸閃動著一絲不滿,聲音低沉的說道:“沒有人比她更合適住在帝國城堡,而你,居然把她安排在這樣一個角落裏?”
段宏心中“咯噔”一下,受驚的眼眸埋得很低,趕忙說道:“我現在就派人換房間!”
“務必要在我洗完澡出來後,見到她躺在主臥內。”秦尋冷厲的聲音中夾雜著強大的威勢,隱約中聲音微微發顫。
“總裁,我幫你拿衣服!”福伯跟隨秦尋身後,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你是因為找到沈小姐,所以才搬出來住的?”
“福伯,這麼一會兒工夫,我的心思就被您給看透了!”秦尋麵色有所舒緩,邁著輕盈的步子走進浴室。
福伯在外等候,深邃的眼眸憂心忡忡,忍不住深歎一口氣,無奈的搖著腦袋,暗自說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啊!”
蓮蓬頭下,嘩嘩的水流落在秦尋堅實的身體上,甚至淹沒了眼眸,有種說不出的舒爽感覺。
“沈沉,沈沉,這個女人怎麼會在我的心底紮下那麼深的位置?”
“福伯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又怎麼會猜到沈沉的事情呢?”
“為什麼我的心裏總是糾結,到底有誰能來告訴我答案?”
“忽”的一下,秦尋快速裹上浴巾,大步走出洗手間,雙眸怒火,直直的盯著福伯,說道:“福伯,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總是折磨著我?”
“總裁,你這是怎麼了?”福伯皺著眉頭,滿是皺紋的臉上多了一分疼惜,說道:“我看得出來,那位沈小姐似乎帶給你很多困擾,與其痛苦,不如不見!”
“不見?”秦尋迷茫的眼眸一亮,怔怔的看著福伯,有些恍惚的說道:“見不見,她都紮在我的心裏,怎麼拔都拔不掉!”
“哎!總裁,聽我一句,好嗎?”福伯粗重的歎氣聲回蕩在浴室外麵,抬手輕拍著秦尋的胸膛,說道:“不要去做勉強自己的事情。總有那麼一些無法麵對的事情,在時間的消磨下,變得無足輕重。”
“福伯,我的心裏真的好難過!”秦尋趴倒在福伯的懷裏,水珠順著淩亂的頭發滑落下來,早已淹沒在眼淚當中,寬闊的後背不時的抽泣顫動,小聲嗚咽起來。
對於秦尋來說,福伯是他最為信任的人,甚至可以當做自己的避風港灣。無論內心多麼痛苦,他隻能偷偷地在躲在福伯的懷裏哭泣,隻為不讓其他人看到自己內心的傷痕和苦悶。
“今天我見到她的時候,心裏好像插了一把刀子,鮮血淋漓,那種生疼的感覺,讓我恨不得掐死那個女人!”漸漸地,秦尋停止抽動,幽邃淩厲的眼眸中充滿了憂傷,微微有些沙啞的嗓音隱藏著內心的痛苦。
福伯沒有在說話,靜靜地看著秦尋,陪伴在身旁,眼底湧動著前所未有的幽邃,心中對沈沉增加了很大的好奇。
“當當當!”這時,洗手間房門被敲動,門外傳來段宏的聲音,低沉而冷厲的說道:“總裁,沈小姐非得要走!”
秦尋顫抖的身體變得僵硬,白皙修長的手指緊緊握成拳頭,黯淡的眼眸有些迷茫,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張開,卻被喉嚨裏的什麼東西給頂了回去。
“需要我去處理一下嗎?”福伯慈祥的眼眸中多了一份狡黠,低頭問道。
“好,有勞福伯!”秦尋深吸一口氣,堅實的胸膛高高鼓起,幽邃的眼眸轉向一旁,裝作如無其事的樣子走進更衣室,說道:“我換好衣服,想去後花園靜一靜。”
福伯肯定的點了點頭,悄然打開房門,走了出去,一眼對上段宏,說道:“你留在這兒等候總裁,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您來處理?”段宏眼神驚愕,不自覺的挑起眉頭,不敢多說。
“怎麼?聽你疑惑的語氣,似乎對我有什麼意見?”福伯在秦家侍從二十多年,什麼人和事都逃不出他的眼睛,表麵和善的他,言語中流露出一股令人猜測不透的威氣。
“不,不是,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更不敢對福伯有所不敬。”段宏臉色變得難看,深邃的眼眸閃過一道驚恐的光芒,神情有些慌亂的說道。
“我隻是一個下人,你不必這麼拘束!”福伯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儼然透出不可抗力的氣勢,徑直走向主臥室。
段宏雖是秦尋的貼身近人,美其名曰“助理”,其實不過是保鏢兼打手,與福伯的身份懸殊之大,他是有自知之明的。
福伯的高深莫測人盡皆知,縱使段宏再有能耐,終究取代不了福伯在秦尋心目中的位置。隻是當他看到福伯和秦尋一同出現的時候,大概猜測到了秦尋必定要留下沈沉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