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我傷他傷的太重了,他恨我恨到希望我死的地步。”滾燙的淚水滑落下來,沈沉抽泣著說道:“不管我怎樣努力,怎樣隱忍,秦尋壓根兒就不願意看到我,他所希望的應該是讓我從他的眼前,甚至是這個世界上消失吧!”
“沈小姐的想法未免太過於偏激了!”福伯無力的搖著腦袋,凝重的臉龐上,隱藏著玄機,說道:“或許事情並不是沈小姐想象的那樣,而總裁也並非你所想象的那麼冷血!”
“難道他還不夠冷血嗎?”終於,沈沉抑製不住內心的壓抑和委屈,扯著嗓門嘶吼起來,說道:“既然秦尋如此嫌惡我,我還有什麼理由繼續留下來呢?在他的眼裏,我連乞求原諒的機會都沒有!”
“沈小姐,你這麼說,對總裁實在是太不公平了!”福伯臉色躊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突然,房門被猛地一下打開,段宏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臉色不甘心,儼然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說道:“沈小姐可曾知道,如果不是總裁及時趕到,徒步跑了十多公裏,將你救出森林,恐怕你早就沒命了?還有,總裁雖然打翻了露水,但在沿途小徑上都命人準備了食物和水,難道您沒有看到嗎?”
“段宏,沒有總裁的命令,你怎麼能隨便進來?”福伯眼珠一瞪,露出前所未有的威勢,沉聲嗬斥道:“出去!”
“福伯,總裁為她做了那麼多,為什麼要一直遮遮掩掩,甚至還要背包袱?”段宏眼眸猩紅,上下起伏的胸膛顯示出急促的心跳。
“出去!”福伯身體一顫,冷厲的眸光閃過一道寒光,凶惡的瞪著段宏。
雖說段宏和福伯都是秦尋的貼身信賴之人,但是,福伯多年管家身份,早已充當起童年秦尋之父的角色。
福伯名義上是秦尋的管家,但在秦家,礙於秦尋的麵子和威勢,根本就沒人敢頂撞福伯。
“福伯,他說的都是真的嗎?”沈沉滿是傷痕的手臂抓住福伯,殷切而熱切的問道:“是秦尋救了我?他根本就沒有想置我於死地?”
福伯再次選擇了沉默,悲傷而幽邃的眼眸隱約釋放出哀求的目光,聲音顫抖著說道:“沈小姐,還請您三思而後行!”
從秦尋八歲那年,福伯一直守護在身邊,見證了秦尋的童年,少年,青年時光,沒有人比福伯更加了解秦尋的心思和性格。
秦尋表麵冷酷高傲,雖然一直在豐裕的生活中長大,但缺少家人的關心和愛護,嫉妒缺少安全感的秦尋變得越來越冷漠,不善於表達情感,一味的隱藏真情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