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您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沈沉驚慌的眼眸盯著福伯,神情變得躁動。
“我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了,眼睛也看不清了,腦筋轉不動了。”福伯寧靜而幽邃的眼眸中,掩飾不住蒼涼和悲傷,煞有其事的說道:“但是,作為過來人,我提醒您一句,有些事情雖然不能改變,但是我們必須要把事情的主動權緊緊地攥在自己的手裏,這就是所謂的主觀能動性。”
“主觀能動性?”沈沉眼睛紅腫著看向福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信誓旦旦的說道:“福伯您放心,我的立場非常堅定,絕對不會被人給輕易動搖的。”
“這就好!”福伯嘴角上揚,露出笑容,低沉的聲音說道:“昨天晚上,那管軟膏其實是總裁預備下的。”
“什麼?”沈沉眼眸瞪得很大,不可思議的看向福伯,半信半疑的說道:“秦尋還記得我對魚蝦過敏的事情?”
“或許吧!”福伯眼眸變得深邃起來,說道:“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總裁雖然患有選擇性失憶,但是並沒有完全忘記沈小姐,更沒有恨之入骨的殘忍。”
“我明白了!”沈沉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趕緊起身,換上一身淡紫色運動衣,架著雙拐,艱難的挪動步伐。
事實上,沈沉腿部傷口已經愈合,隻是,由於傷口局部感染,導致腿部的運動神經功能受到限製。
“姐,一塊兒過來吃飯吧?”錢小美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微微彎腰,將一杯牛奶小心的放到秦尋手邊,熱情而殷切的說道。
沈沉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徑自來到餐桌旁,拿起一塊麵包,慢條斯理的咀嚼起來。
不一會兒,沈沉起身,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說道:“我吃飽了,各位慢用。”
帝國城堡的外麵有一塊很大的空地,四周都被堅實的護欄圍住,是秦尋喝沈沉專門為將來有了孩子而準備的。
沈沉一瘸一拐的來到空地,“哐”的一聲,果斷扔掉拐杖,神情凝重的向前挪動腳步,暗自下決心道:“我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恢複健康,這樣,才能有足夠的精力和體力去重新俘獲秦尋的心。”
“奇怪!”錢小美臉色陰沉,一臉疑惑的看著沈沉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說道:“沈小姐腿腳不方便,一個人出去會不會有危險?”
“有勞錢小姐費心了!”福伯微微弓腰,以示尊敬,說道:“這裏方圓數裏,都沒有車輛和建築,清淨的很。”
“福伯,您對我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的,鑰匙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盡管提出來就好!”錢小美語氣很舒緩,一字一句異常清晰,仿佛是在發泄心中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