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眼眶中噙滿淚水,視線朦朧中,纖細的手臂緊緊地擁抱著秦尋,顫抖著聲音,說道:“我知道你心裏放不下,可是,人死不能複生,逝者已逝,活著的人還要好好的活下去。
此刻,秦尋寬大的身軀蜷縮在一起,蒼白的臉頰,掛滿淚水,一雙眼眸直直的盯著沈沉,表情凝重而詭異,說道:“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沈沉一臉不解的皺著眉頭,神情越發沉重起來,眸光閃爍,迎上秦尋深邃而沉重的目光。
“是我,是我害死了他!”秦尋胸膛上下起伏,心跳加速,臉色漲的通紅,鼓起很大的勇氣,艱難的說道:“如果不是我,他就不會回過,就不會麵臨家庭的束縛,就不會造成巨大的心裏負擔,更不會導致大腦突生疾病。”
沈沉全神貫注的傾聽著秦尋的描述,黑眸轉動,思索著說道:“聽起來有些複雜,不太明白!”
看著沈沉似懂非懂的樣子,秦尋莫名的勇氣怒火,挑眉瞪眼的低聲嗬斥道:“你這個人是不是豬腦子?還是腦子進水了?這麼明了的事情,怎麼都聽不明白?”
“我又不是醫生,又不太懂得醫術,更何況你說的那麼複雜,我一時怎麼能夠捋的清楚呢?”沈沉撅著嘴巴,煞有其事的說道。
“秦家勢力很大,在國外,國內都有著分公司。”秦尋白了沈沉一眼,幽邃的眼眸轉向窗外,若有所思的說道:“因為我父親的緣故,當時,公司麵臨改革,急需要推選出新的繼承人,秦牧作為長子,理所應當的承擔總裁職位!”
“原來,貴族豪門居然沿用古老的嫡長子世襲製度?”沈沉嘴角微微一撇,有些不以為屑的說道:“可是,我不明白,這件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
沈沉皺緊眉頭,思索片刻,恍然一驚,轉頭看向秦尋,食指落在秦尋的眉心位置,驚訝的說道:“該不會是你野心貪婪,所以才故意害死秦牧,從而自己坐上萬峰集團總裁職位的吧?”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秦尋眼眸變得冷厲起來,嘴角揚起弧度,裝作一臉奸笑的樣子,猛地抬起右手,重重的拍在沈沉的額頭上,言語中充滿威勢的說道:“在你的眼裏,我就是這麼不堪的人嗎?”
秦尋粗眉緊蹙,黑眸中紅光閃爍,仿若熊熊燃燒的火焰,恨不得將沈沉丟進火海中。
雖然秦尋與秦牧性格迥異,關係一般,但是,血濃於水,秦尋一心向往自由,怎麼可能做出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呢?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沈沉呼吸急促,胸口發悶,怯懦的看向秦尋,提心吊膽的說道:“我隻是覺得捉摸不透,你為什麼一直對秦牧的死而耿耿於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