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房間裏鬧鍾響起,又到了沈沉與秦尋約定通話的時間,如果沈沉不主動打過去的話,此協議將取消,又將會無休止的受到秦尋的騷擾。
電話剛剛接通,那邊穿來秦尋著急而關切的聲音,道:“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後悔跟你定下這種變態而折磨人的協議?”
“這是正常的溝通方式!”沈沉聲音有些冷淡,腦海中回想著先前的女人聲音,以及沈安雅白天所說的話,心生芥蒂,低落的打不起精神。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之間,如果超過十個小時不聯係,勢必會出問題。而你,居然設定了十五個小時!”秦尋語速很快,充斥著對沈沉的依戀和想念。
“我們之間會有什麼問題?”沈沉陰陽怪氣的說道:“你是高大上的貴族總裁,我是落魄的無家可歸的平凡女,我充其量是你金屋藏嬌,不對,嬌這個字用不到我身上!我不過是你寵幸的圈中小鳥,連金絲雀都算不上吧?”
沈沉言語輕蔑,充斥著自嘲的味道。
“你今天有點怪?說話也酸溜溜的!”秦尋一怔,音調明顯降低,試探著沈沉的情緒說道:“是不是分別得太久,你對我因愛生恨了?”
“我和你之間的愛是正常的嗎?”沈沉句句話都透著咄咄逼人的氣勢,起伏的胸膛,怒氣鼓鼓。
“我的禮物準備好了嗎?”出乎意料的是,秦尋沒有爭辯,反而轉移話題,說道:“我明天回國,一下飛機,我必須馬上見到你!”
“呃!”沈沉簡單的應了一聲,撇著嘴角,自嘲似的說道:“你轉移話題是在故意逃避嗎?”
如果說林銘與沈安雅結婚,令沈沉心痛的是對林銘的惋惜;可是,秦尋出國與聯姻對象相親的事情,卻好像一根細針,深深地紮進心裏,滴血般的生疼。
“你這個女人,今天說話陰陽怪氣,是不是哪根神經搭錯了?”電話裏傳來秦尋不耐煩的咆哮聲,道:“我看你根本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算了,我們約定的聊天時間到了,我先掛了!”鬧鍾響起,沈沉陰沉著臉,決絕的掛掉電話。
掛掉電話,滾燙的淚水順著臉頰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胸膛變得更加起伏,雙手抱頭,細長的指甲深深地嵌進太陽穴,極力控製著內心的煩躁和刺痛。
昏昏沉沉,房門敲響,傳來女傭的聲音,道:“夫人,今天早上總裁打電話,提醒您不要忘記上午十一點十七的班機。”
沈沉睜開惺忪的眼眸,低眸一看,不知不覺自己和衣而睡,淩亂的頭發散落在臉前,隨手一攏,走向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