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銘有氣無力的勉強一笑,疲憊的臉上,雙眼迷離,緩緩的閉上。
沈沉深吸一口氣,時而觀察點滴,時而揉捏林銘的傷腿,緩解疼痛,時而拿起棉棒,小心地擦拭林銘幹裂的嘴唇,靜靜的等待檢查結果。
飛機場,福伯早已做好安排,專車等候在機場的貴賓停車場。
秦尋在福伯和數個保鏢的隨從下,身穿黑色得體長褲,包裹著修長的雙腿,上身銀灰色襯衣照舊解開兩個紐扣,露出性感的鎖骨,頭戴墨鏡,嘴角上揚,露出淡淡的微笑,看上去心情不錯的樣子。
“今天我有人接機,不用去地下車庫了!”秦尋輕輕擺手,腦袋微側,將嘴巴湊到福伯耳邊,輕聲說道。
說話間,秦尋隨著人流走向外麵,惹來許多粉絲的尖叫,不為所動的向前走去,焦急而殷切的目光搜尋著人群中熟悉的身影。
遲遲沒有看到沈沉身影,秦尋大發雷霆,低聲怒吼道:“這個女人究竟怎麼回事?如果被我逮到,她就死定了!”
“總裁,剛才我給女傭打過電話了,她們說沈小姐一大早就出門了!”福伯觀察著秦尋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或許是路上堵車吧?”
“堵車?”秦尋冷哼一聲,低眸看向手表,食指敲打著表麵,沒好氣的說道:“她已經整整遲到一個小時了,究竟死哪兒去了?”
“沈小姐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或許遇到什麼急事了!”福伯滄桑的臉上,皺紋橫生,膽戰心驚的勸慰道。
帝國城堡,秦尋筆挺的身材站到門口,大喝一聲,道:“該死的女人,究竟跑哪兒去了?”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昏黃的餘暉映襯著院子,兩個女傭低垂著腦袋,顫抖著身軀站在門口,低聲說道:“夫人不到十點鍾就出門了,之後電話一直沒有打通。”
“福伯,馬上派人去找!”秦尋幽冷的黑眸釋放出殺人般的氣息,瞪著眼珠,咬牙切齒的說道:“醫院,交通部門,派出所,挨個給我找!就算把江城翻個底朝天,我也要見到沈沉那個該死的女人!”
秦尋最討厭等待,更加厭惡被放鴿子,而沈沉,居然嚴重觸犯到了秦尋的底線,徹底激發了秦尋的怒火。
客廳沙發上,秦尋纖細的手指夾著香煙,吞雲吐霧,煙霧繚繞中,隱約露出秦尋憔悴而詭異的臉龐,尤其是黑眸中閃動著的紅光,擔心而憤恨,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指尖微微泛白。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客廳裏沒有開燈,隻能看到點點微光,那是香煙燃燒的跡象。
秦尋形單影隻,落寞的身影沉寂在黑暗的夜色中,內心惴惴不安,隻有香煙的麻醉,能夠緩解心中的恐懼。
他不相信沈沉說走就走,就這樣毫無音訊的離開,相比不告而別,他更擔心冒失的沈沉發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