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銘已經不是過去單純的一個人,肩上擔負著林氏家族的命運,以及林氏集團的榮辱振興,沈沉怎麼可以自私的將其占有?
沈沉眼眸中閃過林家豪深邃而複雜的眼眸,黯淡而失望,甚至夾雜著恨意,她承受不了這種無聲的譴責。
“阿沉,你怎麼了?”林銘眸底略過悲傷,心裏一顫,低眸看著懸在半空中的手,若有所思的看著沈沉,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知道的,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那是你的想法!”沈沉低吼一聲,眼眸從未如此決然,說道:“我想要單純輕鬆的生活,而不是一輩子帶著負罪感,生活在陰暗中。”
“你剛才跟秦尋的話,我都聽到了!”林銘雙手按住沈沉的肩膀,眼神急切的說道:“你在維護我,你的心裏是有我的!”
“那又怎樣?”沈沉連連後退,後腰頂在桌棱上,說道:“事情因我而起,我定要付出代價!”
“不,不是這樣的!”林銘眸光閃爍,近乎哀求的說道:“我不求別的,隻要你留在我身邊,就滿足了!”
“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會兒!”沈沉淚眼朦朧,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此刻,她腦海中回想著秦尋曾經說過的話,“沒有我在你身邊,你該怎麼辦?”
如今,秦尋負氣而走,沈沉六神無主,怨恨與不舍糾結在內心,久久不能平息。
“滾,都給我滾開!”帝國城堡,秦尋剛下車,陰沉的臉上,黑眸憤怒,雙手始終握著拳頭,一腳踹開房門,徑自走向通往客廳的休息區,西斯底裏的罵道:“該死的臭女人!是我不要你了,你這個人渣!”
城堡內的工作人員能請假的請假離開,逼不得已留下來的躲到偏遠的隔間,打掃衛生,聽到休息區裏傳來重物翻倒的沉悶聲,以及瓶瓶罐罐碎裂的嘈雜聲,令人心頭發顫。
“這是怎麼回事?”福伯聞訊趕來,一眼看到門口負手而立的段宏,問道:“總裁不是去海邊度假了嗎?怎麼發這麼大的貨?還有沈小姐,怎麼沒有看見人?”
“媽媽,我害怕!”二樓最偏僻的房間內,林妙可懷裏緊緊抱著康樂,手指捂住孩子的嘴巴,使了個眼色,壓低聲音,警惕性的說道:“康樂乖,不害怕,媽媽在呢!”
康樂偎依在林妙可的懷裏,天真無邪的一雙眼眸透出晶瑩的光芒,不明所以的抬眸看向林妙可,粉唇嘟嘟,沒有作聲。
“段宏,來人,我絕對不能咽下這口氣!”
“是,總裁,您有什麼吩咐?”段宏走進休息區,負手而立,凝重的臉上,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要報複,我決不允許那個該死的女人這樣輕易的背叛我,我要弄死她,不,我要慢慢折磨她,不,是他們那對狗男女!”秦尋憤怒到極點,說話有些語無倫次,黑眸異常陰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