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伯,您怎麼能這樣呢?”沈沉不以為然的反駁道:“好,商場如戰場,不講究人情世故。那麼,林銘呢?他是您的親生兒子,並不是您發展企業的利用工具,為什麼要一味的逼迫他做些不喜歡的事情?”
“你所指的是林銘和沈安雅聯姻結婚的事情吧?”林老爺子嘴角上揚,竟然露出一臉的邪笑,搖著腦袋,眸光詭異的說道:“出生在豪門貴族,從來沒有人性和人權,唯一不變的就是家族的利益!”
多麼冷酷的話語,卻是那樣的現實。沈沉眸光幽邃,恍然想起秦尋無奈而堅韌的眼眸,不由得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沈大小姐,你如果真的明白,就請你高抬貴手,引導林銘重新踏上屬於他的道路。”林老爺子聲音格外堅定,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說道:“不要怪我心狠,因為偏離軌道越遠,痛苦就會越深,終有一天,還是要回到這條路上的。”
“您放心,我是不會昧著良心做事的,更不會自私的帶林銘離開!”沈沉秉著一口氣,一臉淡定的說道:“我無權也無力幹涉林銘的生活,至於您所擔心的事情,是不會發生的。但是作為林銘的朋友,或者是第二親人,我懇請您,適當的給他一點人身自由,好嗎?”
林老爺子凝重的臉上釋放出一道光芒,若有所思的看著沈沉,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大概了解林銘對你如此執著的原因了!你是個不錯的真性情女孩!”
“麻煩停下車吧!”沈沉心中刀割,疼痛的無法呼吸,不是因為與林銘的分別,不是因為林老爺子的決然,而是因為這個冷酷殘忍的現實,造就了沈安雅這樣的卑鄙小人能夠擁有立足之地。
派出所門口,沈沉嘴唇緊抿,神情嚴肅,雙手緊握著拳頭,麵色猶豫,雙腿好像灌滿鉛石,遲遲不願往裏走。
“我花錢養著你,可你是幹什麼吃的?居然讓我在裏麵呆了足足四十五分鍾!”不遠處傳來沈安雅歇斯底裏的罵聲,說道:“更可惡的是,我居然哪兒都不能去,一點兒自由都沒有?”
“沈總,我已經盡最大努力了。”身後,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彎腰佝僂,跟在沈安雅身後,臉色著急慌張,下意識的解開西服扣子,說道:“關鍵是受害者那邊有直接證據,對我們是很不利的。”
“受害者?誰是受害者?”沈安雅腳步一頓,抬手拍著胸脯,更加生氣的說道:“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我堂堂公司總裁居然像狗一樣被關在裏麵,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