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
八年的時光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於落遙來說,這些時間足夠讓她煎熬了。這八年來,她獨自在禹城學習,被斷絕了一切可能接觸到皇宮的消息,正因如此她有時才會感到不安。
父王騙她來到禹城七月王叔這裏,而他則一人獨處皇城對付禦昭,她雖然擔心,卻知道自己如今還不能擅自回城。現在的她還是一個拖油瓶,並不能幫到他什麼。
這八年,她被不斷地訓練學習,不再是當年那天真的孩子了,雖然她還小。
說起七月皇叔,她就覺得有些膽寒,她誰都不怕唯獨怕他。
禦七月,溫潤如玉,待人更是和善。但是他畢竟是皇室中人,在溫和的絕美外表下,是一個惡魔。他能笑著以一種最殘忍的方式手刃敵人,仿佛他麵對的不是人,而是佛。
落遙畢竟還是個孩子,看到這一幕,難免會有些害怕。但是他卻一臉嚴肅地拉住她,說:“你若是不能正常地麵對如此情景,就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暗帝。”暗帝,要的是冷酷殘忍。以鐵血的手腕,鏟除一切對皇權不利的人。
他那時臉上還沾有敵人的鮮血……
那時是他第一次對她如此嚴肅,如此希望她能成才……
“王叔——”落遙坐於桌案前一臉哀怨地楸著禦七月,隨後又看著手中的筆,恨不得立刻扔了它。
“遙兒,聽話。”禦七月,抬頭看了她一樣說道。眼中沒有了往常的笑意,一臉嚴肅。
自從那次起,他便一直是這個樣子,對她的教導更是嚴格至極。
“好……”默默低頭,她惹不起總行了吧。
僅僅過了一會,耐不住寂寞的落遙再次出聲道:“王叔,你說我們該在禹城待多久?”
“等你師兄回來吧。”禦七月淡淡道。
師兄……是禦子瞻吧。
禦子瞻,二皇子。出生那年便被禦七月抱走,在皇宮中的消息是行蹤不明。
不知過了多久,落遙總算是完成了今日的功課,不過正應如此,她才被允許出來逛逛。
街上。
落遙一襲白衣銀紋暗繡,尊貴不可直視,腰間是一根用紅繩編織的腰帶,似腰帶卻又不似,垂掛著一根極品血玉。那色澤張揚,狂傲不可一世。那張欺世的麵孔掛著笑意,純淨的雙眸,不帶一絲雜質。墨發僅用一根紅繩束起,直直垂散至腰間。左手持一根糖葫蘆,不顧周圍人大驚豔的目光咬著。
禹城隸屬淺擎國,但是又處於西城與晉陽的交界處,來往的商戶極多。在這裏商業最是繁華,商人多,人民富裕安康。雖然每每都處於戰爭邊緣,但是卻從不被波及,這也是禹城繁華的原因之一。但是這其中不免夾雜著各國的探子,這也是禦七月不怎麼允許他外出的原因。
不過還有一個,她無法使用靈力。雖然她出生便擁有極為渾厚的靈力,但是無論如何她都用不了。隨著她漸漸長大,體內的靈力也越聚越多,但是無法使用靈力這點卻始終不變。她問過七月王叔,但是即使是他也無絲毫辦法。
禹城,雖然極其富饒,但是處於邊關,魚龍混雜,讓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單獨外出,實在非常危險。
不過這裏卻有一家即使在各國也極為有名的棲樓,這可是連皇權都無法撼動的一大神秘勢力。
棲樓,沒有人知道棲樓是什麼時候建立起來的,也不知其主人是誰。即使各國皇室不斷地試探,也始終無功而返,探不到絲毫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