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絕對不是記者,開玩笑,那些警察不知道那是違規操作嗎?還能讓記者知道?
如果真有這麼肆無忌憚的警察,林漢豁出去也要讓這些人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肆無忌憚,什麼叫做禍及家人。
一聽到這女人的話,林漢緩緩地原地轉頭,透視左眼穿透了240毫米厚的磚牆,以及牆壁兩側20毫米厚的水泥砂漿抹灰層,以及牆壁上一些說不清楚成分來曆的灰塵汙物,透視左眼牢牢地盯著那女人臉上的表情。
牆後,那女人還不知道林漢正盯著自己,她以為林漢在側耳傾聽呢,所以大口地喘了幾口氣,稍微平複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扶著牆壁大聲說道:“林漢,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的父母和弟弟,現在在警察局裏怎麼樣了嗎?他們有沒有挨打?有沒有熱乎的飯菜和溫暖的被褥?這麼大冷的天兒,現在還是春節,你就一點兒也不在乎你親人的死活嗎?”
林漢咬緊牙關,捏著拳頭,指甲都要紮進肉裏去了。
閉著眼睛,好不容易才用理智,克製了內心毀滅一切的殺戮衝動,林漢長長地籲了一口氣,終於頂過了這個心理關。隻是,手還是有些抖,還是很想殺人,特別是讓他差點兒失去理智的這個女人。
管你是什麼身份,就是想弄死你。
牆後,女人的表情有些失望,她喊完了話,圍牆那邊也沒個動靜,她又不像林漢有透視左眼,所以她下意識地以為,林漢早就已經跑掉了,又或者聽到了她的喊聲也沒停下腳步……說實話,這種低級的激將法也確實效果有限,真正在社會上曆練過的人,哪怕有情緒波動,也絕不會輕易被她幾句話就給綁架。
因為那麼容易被綁架的人,早就被這個社會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下了。
就在女人失望地轉過身,想要離開的時候,她忽然覺得頭頂上暗了一下,原本巷口照進來的那一抹橘黃的燈光,突然就沒了。
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女人有些驚慌地後退,但隻退了一步,後背就頂到了牆壁上,動彈不得。
沒等女人反應過來,一支強有力的大手,捏住了她的脖頸。
女人頓時大驚失色,一手拚命抓住了林漢的大手,努力想要扯開那致命的扼喉,另一手則一拳朝林漢的臉捶過去。
林漢的反應比這女人快的多了,他屈起手指,用堅硬的指關節垂直向上,準確無誤地擊中了這女人的手腕。刹那間,這女人捶過來的一拳,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整條手臂都軟綿綿地癱軟下去。
但是這還沒完,當這女人左手奮力一拉,發現拉不開林漢的手,立馬改變手勢,變成用指甲去抓和掐的時候,林漢剛剛空出來的一手,突然攥成了拳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省去了後撤、蓄力、發力出拳的過程,直接向前一捅,狠狠地一拳捶在這女人的腹部。
這一拳的出拳距離非常短,但是力量卻有大的嚇人,甚至完全出乎了這女人的預料——而且她的腦子反應過來了,身體卻無論如何也反應不過來了,畢竟不像林漢,身體是經過了幾次伐毛洗髓的。
所以刹那間,這女人的軀體就像是彈簧一樣,瞬間完成了一個弓字型,整個人的腹部都像是大蝦一樣向後彎了起來,還有撕裂一般的劇烈痛楚,從腹部瞬間輻射全身,痛的這女人幾乎要暈厥過去。
剛要抓掐的那隻手,同時也無力地鬆開了。
就是這麼電光火石間的一刹那,連一個呼吸的時間都不到,這女人就軟綿綿地靠著牆癱軟下墜,整個人還站著的支撐,就是林漢扼住她脖子的那隻手。
可是林漢對她並沒有絲毫的憐憫,一點兒也沒有顧忌她是個女孩子,那隻手就像是鋼鉗一樣,死死地扼住她的咽喉,使得她整個人就像是一直被拎住了脖子待宰的小雞。
特別無助又弱小的感覺,這女人瞬間就瀕臨崩潰了。
為什麼這樣?
劇本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他真要殺了我嗎?
這人是個瘋子嗎?
林漢伸手在這女人的衣服裏麵掏著,很快在上衣口袋裏摸到了一本警官證,很隨意地一手抖開,裏麵有這女人的名字——賈迪迪。
這名字起的,賈迪迪你爸媽得多想有個兒子啊。
不過這女人果然是個警察,她居然還說自己是個記者,騙人!
而賈迪迪,則在快要被活活憋死的時候,終於腿上使上了一些力氣,蹬在地麵上……腿一蹬直,身體就不再下墜了,雖然還是被林漢緊扼著咽喉,很憋氣、很難受,但至少比起剛才,總算能稍微喘口氣,不至於立馬就被憋死。
“賈迪迪,你,想死嗎?”林漢貼近了賈迪迪的臉,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