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剛開到分局,人才剛下車,嶽陽就接到了頂頭上司的電話。
“你踹爛了文華酒店的門,抓了林漢?”
“是……”
“我不記得我給你簽發了搜查令或者逮捕令。”
“我……”
“停職吧,這是上頭的命令。”
“啊?”
“啊什麼?你把我們這些領導當什麼?你想綁架我們給你擦屁股嗎?既然你拿我們不當一回事,那我就幫你長長記性。”
“你……”
“江南省省廳的質詢電話,已經打到局座那了,還有一些有身份的人打來電話,連局長都很不理解你到底要幹什麼?難道是你的家族給了你什麼指示?
好吧,我不關心這些,我隻看結果,所以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立馬停職,把林漢給放了,自己擦好屁股,求得人家諒解,別指望我們幫你,想都別想……又或者,你可以有一晚上的時間,明早五點,不管有沒有結果,人你要完好無損地給我放出來……”
電話那頭的聲音沉默了,嶽陽明白,如果選第二個,如果沒有結果,她就不單單是停職那麼簡單了,而是要徹底脫下警服了。
但是,我可以有一晚上的時間啊。
一晚上可以做很多事了,也許可以撬開林漢的嘴呢?
嶽陽稍微猶豫了幾秒鍾,咬牙說道:“領導,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關照,我不會拖累你的。”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歎息:“所以,你要選第二個?真是個傻女人,我知道林漢有很大的嫌疑,但是,嫌疑人有很多啊,你還是太衝動了,活幹的太糙,直接把矛盾激化了……或許你真的不太適合做警察。”
掛上電話,嶽陽已經滿嘴的苦澀。
手下警花湊過來,小聲問道:“頭兒,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麼堅持要把林漢抓過來?還拷著人家穿堂過街?”
抓嫖的那些男女都會遮臉的好嗎?您可倒好,這種操作,完全就是羞辱林漢,根本沒必要的操作啊。
嶽陽搖搖頭,說道:“楊琴,你沒發現嗎?我們衝進去以後,林漢本來是很害怕的,然後他先是跟我們套關係,說跟我們是半個同行,然後又理解我們的行為,還表示不追究我們……你沒看出來他心虛嗎?他就是害怕了,所以才會解釋那麼多。”
楊琴一臉懵逼的表情。
啊?你都是這麼理解的嗎?怎麼好像跟我們理解的不一樣呢?是我們理解錯了嗎?
嶽陽拍了拍楊琴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沒注意到,是吧?這就是為什麼我是你們組長的原因了。”
楊琴一臉欽佩地看著嶽陽,內心繼續懵逼。
這都什麼跟什麼?
林漢的透視左眼看見了嶽陽接電話,不過他並不會唇語,嶽陽說了什麼,他連蒙帶猜的也搞不清楚,不過他知道,之前打過的招呼起作用了,他並不會在裏麵待太久。
媽蛋,等哥們兒出去了,嶽陽,咱們算總賬,到時候可別說哥們兒欺負女人。
很快林漢就被帶進了審訊室,屁股才剛坐到椅子上,嶽陽手腳麻利地“哢哢”幾下就把林漢給靠在鐵椅子上了。
尼瑪!
林漢頓時感覺不妙,這特麼是要動私刑了嗎?
果然,嶽陽拿出一本厚厚的字典,撂在桌子上,然後又拿出一根橡膠警棍,也“哐當”一下撂在桌子上,朝林漢齜牙一笑,說道:“大餐來了,你有什麼想說的,我勸你還是盡早開口的好。”
林漢哼了一聲,做夢吧。
一個探員暗歎一聲,在嶽陽眼神的逼視下,隻能把字典墊在林漢的胸口,嶽陽直接一棍子就掄了上去。
林漢悶哼一聲,骨子裏的狠勁兒反而被激發出來。
媽蛋,等哥們兒出去了,今晚所受的屈辱,一定十倍百倍奉還,不弄死你個娘們,老子跟你姓。
同一時間,薑慧焦急地看著手機,根本就已經坐不住了。
劉思思歎道:“穩重一點行不行?我們這個年紀的女人,要講氣質,要優雅,一定不能像年輕小姑娘一樣毛毛躁躁的,不然我們還剩下什麼?”
薑慧翻了翻白眼兒,不是你男人你不著急……我說,你要不要再打個電話催一下?
劉思思無奈,隻好舉手投降,你是姐姐,我打電話再催一下還不行嗎?
薑慧突然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劉思思頓時給嚇了一大跳。
“憑什麼我們到處求爺爺告奶奶的?不是嶽家的那個丫頭動的手嗎?那我們就直接對嶽家下手。”薑慧惡狠狠地說道:“思思,別怪姐們不仗義,漢子那3.5億美元交給你來打理了,你是不是可以狙擊一下嶽家的產業?”
“可以是可以,但是麻煩你下次能不能拍自己大腿?”劉思思眼淚汪汪地說道:“死女人手勁兒真大,都讓你拍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