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漢在辟支塔懊惱萬分的時候,一個小巷的深處,袁雪正在攝手攝腳地貼著牆悄然前行,忽然感覺到後腦勺上被什麼東西頂到了,感受著那冰冷的感覺,袁雪頓時意識到自己還是棋差一招,隻好乖乖地舉起了雙手。
不過嘴上,袁雪還是說道:“哥們兒,真槍還是假槍啊?持槍可是犯法的,而且我可是警察,你要考慮清楚後果,這裏可是泉城。”
後麵的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用低沉的聽不出細節的聲音吐出兩個字:別動。
袁雪就乖乖地沒有動,在沒有搞清楚情況之前,她肯定不會冒險刺激對方的。
萬一是真槍呢?
萬一對方是個亡命之徒呢?
緊接著袁雪就慶幸自己的選擇了,因為後麵那人槍口錯開了她的後腦勺,然後對著前麵直接開了一槍。
雖然這槍明顯是裝了消音器,但是其實這玩意兒的分貝其實並不小,又是在近在咫尺的距離開槍,袁雪頓時就給震的耳朵“嗡嗡”地響成一片,什麼聲音都聽不清楚了。
但是更嚇人的,還是巷子前麵被堆成一堆的塑料大桶,直接被子彈打了個對穿。
絕對是真槍,而且很有可能不是私造的槍支。
袁雪自己就是警察,雖然是法警,平時玩槍並不算多,不過槍械和彈道方麵的知識她還是知道一些的,所以立馬她就閉上了嘴巴,絕不敢刺激對方了。
因為最可怕的,還是後麵那人的心態,他竟然就那麼毫無顧忌地就在城裏、在一個警察的跟前,悍然開槍了,哪怕是轉著消音器的情況下。
袁雪毫不懷疑,如果她敢刺激那人,那人絕對會毫不猶豫當場打死自己——又或者打暈自己帶走,事後再弄死她,反正這種悍匪一旦動手,就絕對不會留下活口的,尤其她還是個警察。
這一刻,袁雪真的開始後悔了,她隻是想幫著林漢稱量一下對方的身手和素質,順便也看看這人對林漢有幾分忠誠,卻不料試探的結果,是把自己給陷進來了。
袁雪顧不得耳朵“嗡嗡”的耳鳴,大聲說道:“我是給你送東西來的,沒必要這麼對自己人吧?”
袁雪豎起耳朵也沒聽到對方說什麼,又或者對方根本沒說話。
緊接著,袁雪就感覺到一隻手就按在自己的腰間——袁雪下意識地就想一肘回擊,但是後腦勺的槍管突然向前,頂結實了她的後腦勺——這是在提醒袁雪,不要命的你就反抗。
尼瑪!
袁雪氣得夠嗆,但是也真的不敢動,除非她不要命了。
然後對方的手,就掀起了她的外套,就要伸進去……袁雪頓時雞皮疙瘩都出來了,馬上大聲說道:“我是他的女人!”
那隻手似乎停頓了一下,終究沒有伸進來,袁雪的外套也被放下了。
片刻之後,後麵都沒有動靜,袁雪感覺到不對,慢慢地轉過頭來,卻發現身後的長巷早就已經空無一人了,對方早就走了。
“該死的!”袁雪氣的狠狠地一腳懟在牆上。
不用說,袁雪也明白了,她心裏的那點兒小心思,全都被對方看穿了——當然,要是她最後沒有出聲,恐怕對方真的會侵犯她。
反正袁雪不敢賭。
“這兒是泉城,你要找的人,我能幫到你,我有你需要的資源!”袁雪對著空空的長巷大聲地說道。
沒有人回答她,有的隻有凜冽的寒風。
“混蛋!”袁雪氣的又懟了一腳牆,然後才心有不甘地走出長巷,找了一間咖啡廳,叫上一杯熱飲,好好地暖和一下,同時也讓自己緩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