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賢波淡淡地說道：“你好像忘了，第一次是你主動給我打電話爆料的，而不是我用錢引誘你，既然你想做間諜，我當然樂意成全你，隻是不知道薑慧知道自己最要好的閨蜜主動爆她的料，她會怎麼想？”
肖敏的眼淚還掛在臉上，頓時就呆住了。
唔，第一次，好像的確是她主動聯係高賢波爆料的，甚至高賢波的手機號碼，也是肖敏悄悄從薑慧的手機通訊錄裏找到的……好吧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高賢波你做人做事要有底線好嗎？我已經不想做了，你幹嘛要逼我？
“既然是你開的頭，就由我來結尾吧，這很公平，不是嗎？”高賢波繼續說道：“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會讓你一直做下去，這樣，你再給我做五年，我就放你自由，還給你一千萬現金，說話算數。”
“不行，五年不可能……”肖敏斷然拒絕。
“六年，九百萬。”高賢波淡淡地說道：“如果你非要讓我再出一次價，我會加上你女兒的一隻手。”
肖敏頓時俏臉煞白，她太激動了，竟然忘記了，高賢波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一句話就能讓自己全家人間蒸發。
“我答應，我答應了。”肖敏結結巴巴地說道。
“唔，你早這麼配合多好，我又不需要你給我省錢。”高賢波淡淡地說道。
肖敏頓時哭了，但是她敢說一個“不”字嗎？
……
同一時間，泉城。
金青滿意地彈了彈手裏的三張A4紙，小心地折疊起來，放在貼身的口袋裏，然後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晃晃悠悠地走出房間，穿過廢棄的巷道賴到地麵，小心翼翼地把自己藏在一片廢墟當中，仰望著遠處火紅的朝陽。
“陽光真好，今天又是個好天氣啊。”金青喃喃自語了一句，又盯著火紅的朝陽看了一會兒，直到兩個眼睛都有些發花了，他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眼神，從廢墟裏的巷道重新回到飛起的廠房裏。
這裏還是原先的模樣，不過昨晚的三個大活人，都已經死透了。
不過，該拿到的東西金青也拿到手了——一段錄像，證明了三人都被金青幹掉了，這是給林漢看的。另外還有三張A4紙，是陳晉寫下來的各種信息，這是金青留給自己的。
其實也沒多少信息，主要還是陳晉太害怕了，也太餓了，字寫的潦草還很大，以至於用了三張紙才寫完。
抹掉痕跡以後，金青費了一番功夫，將幾人的屍體處理掉。
身為一個職業殺手，做這些都是小事一樁。
雖然一晚上都沒合眼了，但是金青的精神卻很好，因為收獲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他做夢都會笑醒的程度——這些錢和情報，都是他的了，這輩子他也沒有過這麼大的收獲。
最後確認了一下，一切都處理幹淨了，金青打了一個電話給林漢。
“都處理好了？有什麼收獲嗎？”林漢剛好在樓頂露台打完一遍拳，一身的大汗，正停下來休息呢，接了電話問道。
“沒有就算了，處理幹淨就行。”林漢隨意地說了一句。
“你錄了像？”林漢沉吟了一下，說道：“那行吧，約個地方見麵。”
掛了電話，林漢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其實他不想看這玩意兒，又不是沒殺過人，看這玩意兒幹啥？再說了，不看這份錄像，不是可以表示一下自己對金青的信任嘛……不過第六感直覺告訴他，應該去看，看了會有收獲。
算了，那就去看看吧。
林漢想了一會兒，還是沒太想明白，幹脆也不想了，反正去了就知道了，頂多路上小心一點兒就是了，他有透視左眼，還有第六感直覺，近距離內有人對他有殺意或者恨意，又或者一直盯著他看，他都會有所感應的，倒也不太擔心有人陰他。
方甯和袁雪兩女都還在睡，袁雪是因為昨晚被林漢折騰的太慘了，而方甯則是一晚上翻來覆去的都沒怎麼睡，以至於到清晨的時候，兩女睡的很死。
穿好了衣服，林漢出門攔了個出租車，中間又“借”了一輛電動車，把身後的尾巴都給甩掉，才趕到約好的地點，城中村街邊的一處早餐包子鋪，金青剛點完早餐。
兩人默契地裝作不認識的樣子，林漢點了四兩肉包子，一碗胡辣湯，很自然地坐在金青的旁邊。
吃了幾口，金青從桌子底下遞給林漢一個ipad，然後有些緊張地瞄了林漢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