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冬天的,換衣服也就是換個外套而已,斷然不會把自己全脫光了,那就是公然在勾引林漢了,方晴肯定不會那麼幹,這點兒矜持她還是有的,斷然做不出方甯那種行徑。
不過方甯那麼豁的出去,也是因為她沒別的出路了,方晴可遠遠沒到這個地步。
扔給林漢幾個白眼以後,方晴很快換好了衣服,然後幾分鍾給自己畫了一個淡妝,就拎著小包包和林漢出門了。
兩人這邊剛到停車場,就遇到方澤禮一群人出來。
方澤禮見到自己閨女和林漢在一起,似乎要一起出門的樣子,頓時有些緊張,招手讓方晴過來。
“你們這是?”方澤禮皺眉問道。
“我讓小神醫帶我去挑個禮物,給爺爺祈福。”方晴一副坦然的樣子,說道。
“這個理由你已經用過一次了,上次你賭石得來的翡翠,就在你爺爺的床頭呢。”方澤禮不高興地說道:“現在是多事之秋,你喜歡和林漢在一起,也不要招搖過市,這個道理你應該懂,不要給家族招禍。”
方晴低下頭,不說話了。
方澤禮朝不遠處的林漢點了點頭,然後小聲說道:“你喜歡誰是你的自由,我這個做父親的當然也希望女兒能幸福,但是你也不能枉顧家族的利益,你倆這麼招搖的出去,明擺著是在挑釁陳家,這樣做太蠢了。”
“行了,回去吧,記住自己的身份。”說完,方澤禮就離開了。
林漢見方澤禮離開了,他忙走過來問道:“你還好嗎?”
方晴抬起頭,強笑一下,輕聲說道:“很抱歉,不能跟你去發財了,我最近不能出門太頻繁……所以,你可以經常來看我嗎?”
林漢心裏跳了跳,說道:“當然可以,一有空我就過來看你,誰叫你那麼好看呢。”
“油嘴滑舌!誰稀罕你。”方晴輕啐一聲,嘴角卻勾出一個微笑的弧度。
“不稀罕啊,那就算了,我走了。”林漢故作遺憾地說道。
“真走啊?”方晴驚訝地問道。
林漢頓時就笑:“當然是……假的,要不我再去你房間睡一會兒?”
方晴奇道:“你不是睡飽了嗎?”
林漢嘿嘿笑道:“剛才睡覺忘記脫衣服了,也沒有個暖床的,睡的不舒服,要不咱倆回去再睡一次?”
方晴頓時臉紅地掐了林漢一把,小聲啐道:“你這家夥,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快走快走,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嘴上趕著讓林漢趕緊走,可是司機來送林漢走的時候,方晴卻一直站在原地直到林漢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林漢坐在車上,回味著剛才方晴俏臉飛紅的羞澀模樣,偏偏還一副嘴硬的要趕他走。
還有,方澤禮跟方晴說話的時候,剛開始他有點兒生氣,所以嗓門大了一些,林漢又站的不是太遠,所以就聽到了那些話——方晴可能真的喜歡他?
當然,也不一定,但是好感是一定有的。
或許是因為他神奇無比地救活了方老太爺吧,所以方晴對他有些崇拜和依賴?
誰知道呢,反正林漢喜滋滋的,得到一個豪門貴女的迷戀,對於男人來說,當然是一件很有麵子的事情,尤其是方晴很漂亮,很有氣質。這樣的女人要是弄上了船拿走一血,絕對是男人的勳章啊。
想到精彩的地方,林漢忍不住發出“嘿嘿”的笑聲。
聽到了自己猥瑣的笑聲,林漢頓時被自己給嚇了一大跳,瞬間就回過魂兒來了。
司機可是方家人,要是被人家看到他的醜態,宣揚出去,那多丟人。
林漢幹咳一聲說道:“前麵停車,那個啥,我忽然想起來,有事兒沒辦。”
司機也不多話,馬上就靠路邊兒把車子停下,林漢也沒猶豫,抬腿就下了車。
目送車子遠去,林漢才自嘲地笑笑,特麼的,到底還是不夠沉穩啊……在人家車上笑的那麼猥瑣幹嘛?還有,下車就下車,解釋個毛線啊,有必要跟個司機解釋嗎?明顯就是多此一舉。
不過,事情都已經幹了,那就沒什麼好後悔的了,能吸取這個教訓,下次不再犯同樣的錯誤,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林漢兩手揣在兜裏,邁著輕快地腳步往前走去。
這個地方也真是巧了,剛好就在高架橋快速路的前麵不遠處,要是林漢再晚個幫分鍾叫停車,那車子就隻能停在高架橋快速路上了。
很快林漢就走到了橋墩下麵,無意中透視左眼向後一看,視線穿透了厚重的鋼筋混凝土的橋墩,林漢頓時怔了一下。
一輛不起眼的銀灰色麵包車,正以極慢的速度貼著路牙石前行。
意念一動,透視左眼立刻有穿透了麵包車貼了膜的車窗,看到了車裏坐著的四個人。
一個司機,一個略有些富態的中年人,還有兩個青年——一個短發,滿臉的彪悍狠辣,另一個戴著無框眼鏡,笑的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