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家夥直接照臉就砸過來了,太尼瑪彪悍了,這是要謀殺嗎?
袁作友被嚇一大跳,下意識地一偏頭躲開,緊接著就聽到耳邊“嘩啦”一聲巨響,玻璃門讓砸的粉碎,飛濺的玻璃渣子都崩到了袁作友的臉上了,嚇得袁作友閉上了眼睛,生怕這玩意兒會崩到眼睛裏,把他眼睛給弄瞎了。
臉上有細微的刺痛感,袁作友知道自己的臉肯定被玻璃渣子劃破了。
不過還好,眼睛沒事。
懷著巨大的憤怒,袁作友睜開眼睛就要罵人,卻見到袁雪已經跑去另一張茶幾,準備去撿那邊兒的煙灰缸……袁作友頓時嚇了魂飛魄散,他可是知道這個彪悍的警花姐姐的,雖然是個法醫,但是戰鬥技能不輸給女特警。
最慘的是,他有個表弟曾經有一次終於把袁雪給惹毛了,然後就被袁雪給捆起來扔到裝滿屍體的福爾馬林池子……邊兒上。沒人知道那一夜,那個表弟是怎麼過來的,反正從那件事以後他就直接出國了,偶爾回來也躲著袁雪,絕對不和袁雪打照麵。
雖然袁作友沒有這樣被袁雪虐過,但是他完全可以想象,被捆住了手腳,丟棄在滿是屍體的福爾馬林水池邊……是什麼感覺。
絕對是生不如死,被嚇成精神分裂都有可能啊。
那個小表弟整個人都被毀了,下場很慘的,所以整個家族的後輩們,絕對沒人敢輕易招惹袁雪——人家可是法醫,每天的工作就是和各種奇形怪狀慘死的屍體打交道,你得罪這樣的小姐姐,那真是活膩了。
所以,袁作友一瞬間就想到了袁雪的可怕之處,這位小姐姐在家族裏可是凶名赫赫啊,他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當麵兒跟這個小姐姐炸刺兒?
一想到那個被廢了的小表弟,袁作友頓時兩腿都有點兒發軟,轉身撒腿就跑。
袁雪二話不說,抄起盤子大的煙灰缸就追了出去。
袁作友正在拚命按電梯鈕呢,結果電梯還沒下來,袁雪先追過來了,手裏還拎著一個盤子大的水晶煙灰缸——這玩意兒要是砸在腦袋上,怕不是要直接被砸成個智障?
“救命啊!”袁作友頓時嚇得亡魂大冒,也不等電梯了,連滾帶爬地沒命地逃走。
“小雪,回來吧,別追他了,真打壞了也不好交代……這事兒感覺有點兒蹊蹺。”方甯招手讓袁雪回來。
袁雪一聽有蹊蹺,頓時冷靜下來,拎著盤子大的煙灰缸就回來了。
方甯歉然地看了看林漢,說道:“漢子哥哥,這件事兒真的有蹊蹺,按理說你幫了袁家這麼大的忙,他們應該對你感激涕零才對,怎麼可能讓一個二貨來挑釁林漢呢?這明顯不合常理,對不對。”
林漢本來都要跟袁雪一起追出去,來個男女混合雙打呢,被方甯叫停下來一琢磨,還真的是。
其實袁雪來到醫院以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手術室那邊,但是大家都很輕鬆,因為老太太這個病人自己的感受就是最好的安慰,根本沒人認為情況會很嚴重……所以袁雪就回到林漢這邊來陪他。
那麼現在,這個袁作友突然跑過來說這些……這背後必定有人指使。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你覺得是什麼情況?”林漢問道。
“不好說,”方甯苦笑著說道:“每一個豪門世家裏,都會刻意地保留一些持有不同意見的人,袁家肯定也有,所以有人喜歡你、感激你,就肯定會有人討厭你,這不奇怪,奇怪的是這件事很清楚,沒有可以黑的地方啊?做的這麼明顯,難道就不怕你翻臉嗎?我都沒法理解啊。”
“還有一種可能,”袁雪走過來,把煙灰缸放回原處,接話說道:“是那小子自作主張過來的,他腦子抽風了。”
“也有可能。”方甯附和地說了一句,但其實她是不以為然的。
怎麼可能嘛,就算是個熊孩子,至少也該明白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否則就對不起袁家這麼大的教育投入。也就是說,大方向上是不應該出問題的,頂多就是處理問題的分寸和火候上有欠缺。
然而袁作友跑過來鬧林漢,又招惹袁雪,明顯是大方向都不對的。
林漢剛救了你二奶奶,你跑過來鬧他?你是不是腦殘?腦殘也沒有這麼腦殘的啊。
“我們過去看看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林漢皺著眉頭說道:“我總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去看看就知道了。”
“那就去看看吧。”方甯無奈地說道,她也不想這麼說,但是她怎麼可能拗的過林漢的意誌啊。所以隻好愧對袁雪了。
而且方甯也認為,其實這事兒還是當麵兒撕扯清楚了比較好,把事情放在桌麵上光明正大的說清楚,就算某些人有情緒也無所謂,重要的事事實很清楚,以後會少很多扯不清楚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