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個小時,吳玲就帶著微喘來到包間,一進門看到武梅和周陽坐在一起,頓時嚇的她掉頭就要跑。
武梅及時地叫道:“站住!過來!”
吳玲頓時僵住了,就像是被人抓住的小偷似的,心虛無比地乖乖走回來。
周陽在一邊兒看的哭笑不得,心說你這丫頭心虛個毛線啊,咱倆什麼都沒有,你說你這付心虛的樣子,讓別人看了會怎麼想?
不過,周陽也理解吳玲的反應,這丫頭的確不是那種心理素質特別好的人,而且她也的確暗戀了他好些年,而周陽可是個有婦之夫……所以,簡單說來,從一開始吳玲就已經站在了小三兒的位置上了,不管她自己願不願意,又或者是不是真愛,還是崇拜英雄,任何理由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所以說,吳玲見到武梅會心虛,那真的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畢竟吳玲可不是那種毫無廉恥之心的騷浪賤貨,所以她見到了武梅才會覺得心虛。
“是我叫你來的,你跑什麼啊?”武梅沒好氣地說道:“我和老周的關係,和你想的大概有點兒不一樣,再說我和他馬上就要離婚了,我叫你來就是想撮合你們兩個,你有什麼好怕的?我又不會吃了你,過來坐下。”
“我……那個……梅姐,您別這樣……”吳玲臉紅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有些訥訥地坐在武梅的身邊兒,完全沒有了平時的機靈勁兒,甚至對武梅明明白白地說出“撮合”這個詞兒的時候,都有點兒木訥地沒有反應。
吳玲是真的沒有反應過來,事實上她的腦子已經徹底懵了,宕機了。
現在吳玲滿腦子想的都是,武梅的目的,也許是要在周陽的麵前批判她,同時在她的麵前批判周陽……總之武梅一定是想出了心中這口惡氣。
自家老公被別的女人追了好些年,還是同一個部門的同事,兩人朝夕相處的,就是再信任對方,也會有所懷疑的吧?
吳玲以己度人,自己也覺得自己好過分,這事兒幹的的確是太不道德了,她怎麼可以喜歡上一個有婦之夫?媽蛋,誰知道當時她是怎麼想的啊!
現在回想起來,吳玲自己都不知道前幾年自己是想什麼?好端端一個漂亮的姑娘,怎麼就非得喜歡一個有婦之夫?察覺到不對的時候,就不能趕緊調走嗎?周陽也一直都用各種辦法讓她回心轉意,她怎麼就非要把自己給擠兌的無路可退了才肯甘心?
難道是中了邪了?
不過,沒等吳玲開始懺悔,武梅已經先一步說道:“早就聽說你暗戀我們家老周,正好我和老周分居多年,準備分手,所以我就想撮合一下你們倆……請問吳小姐,現在你對我們家老周,還有那個意思嗎?”
吳玲:哈?
到了這個時候,吳玲才恍然反應過來,武梅真的是要撮合她和周陽?
我勒個去,世上還有這麼胸襟寬廣的女人?給自己老公……不,前夫,牽線搭橋?
吳玲一時間又給整懵逼了,短時間裏的震撼,實在是太多了。
武梅笑道:“你沒聽我,我和老周是真的要離婚了,這麼多年的分居,我們的關係的確已經積重難返,所以,長痛不如短痛,還是破而後立更有效率一些……不過畢竟我們也是多年的夫妻了,分手不代表我們的感情已經破裂,而且老周這些年一心破案,做了很多利國利民的事業,我也衷心希望他能有一個好的歸宿……”
“事情就是這樣子的,我應該說清楚了吧?我不是開玩笑,是真的這麼想的,”武梅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說道:“吳小姐你也不要擔心流言蜚語,老周已經調去臨安,你們以後完全可以去臨安,不用待在禾城這樣的小地方……而且,以老周的資曆和能力,不管是去省城的警察學校任教,還是把你們倆都調去省內別的城市,都不是什麼難事,隻看你們是不是有這個意願了。”
吳玲扶了扶有些發暈的腦袋,忍不住想,既然周陽這麼有能力,為什麼當年不早點兒調去臨安,和老婆在一起?非要兩地分居那麼多年,最後積重難返不得不離婚……這到底圖個什麼呢?
吳玲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武梅似乎看出了吳玲的迷惑,淡淡地說道:“那些年,你應該知道的,老周滿腦子就隻有破案,別的什麼,隻要不是天塌了,他都一概不管……他但凡對家庭有一點點責任心,我們倆都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周陽的腦袋都要垂在桌子上了,媽蛋,一招醒悟,無地自容啊。
武梅頓時笑道:“不過你現在不用擔心了,你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已經想開了,以後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所以我的悲劇不會在你身上重演,他肯定會好好愛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