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漢全身放鬆，舒服地躺在放倒的座椅上，雪梨渾身是汗地偎依在他懷裏，眼神還有些迷離的飄忽著，嘴裏似乎在呢喃著什麼，但是仔細停下去，卻又不知所雲。
大概是爽迷糊了，隻是發出一些無意義的字節而已，和“嗯嗯啊啊”是一個意思。
山楂全程在旁邊兒看著，一直到兩人完事兒，才發出若有所思的嘖嘖聲——這時候林漢才注意到山楂兩眼放光的樣子，頓時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特麼的，能不頭皮發麻嗎？這特麼可是人造人，全身的器官都是組裝貨，甚至肌肉和皮膚都是這樣，而且還都特麼是被特別加強過的。
別看山楂就像個未成年的小蘿莉一樣，人畜無害很可愛的模樣兒，身上也沒有那種嚇人的肌肉曲線。但是人家的爆發力和耐久力，不遜於職業運動員，而且是好幾個項目的全能職業運動員，完全就是一種超乎常理的存在，一個人輕鬆吊打一群普通人的節奏。
甭管山楂這樣BUG的存在，有多少弊端，但至少在近距離的時候，即便林漢全神防備小心提防，也不能完全擋住山楂的突襲——不管力量、耐力、神經反應和肌肉反應速度，山楂都是強過林漢的。
而且山楂的腦袋裏的那個係統，肯定是有後門的，天曉得這女人什麼時候抽風？
所以林漢對山楂是不可能毫無防備的，雖然防備也沒什麼用，而且林漢也不可能表現出來自己對山楂的暗自提防，但是這就是身體下意識的本能反應啊，根本就是林漢自己也控製不了的。
所以，意識到自己頭皮發麻的警惕以後，林漢馬上反應過來，瞬間拿出了奧斯卡影帝級的表演，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樣，說道：“你這樣子看著我幹嘛？”
山楂很自然地說道：“沒什麼啊，就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和我來一發？你肯定想試試人造人的感覺的。”
林漢下意識地嘴角直抽抽。
尼瑪，哥們兒真的好猶豫。
不過，林漢的透視左眼倒是無意中看到房間裏睡在床上的方晴，突然瞪大了眼睛，側耳開始傾聽。
方晴不是在睡覺呢？
呃，也對，剛才和雪梨的動靜不小，大洋馬尖叫起來也沒什麼顧忌，根本就沒有東方美女的呃含蓄和溫婉，完全是西方式的狂野風格，嗯，很有個性的那種。
方晴要是還能睡得著，才奇怪呢，隻不過人家素質高，不會跳出來罵街而已。
應該還是聽到山楂說出了“人造人”三個字，被方晴給聽到了，所以本來捂著耳朵放空自己的，突然一下開始注意偷聽了。
要是林漢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透視左眼看到了，那就自然不會讓山楂再繼續說。
倒不是凡事都想瞞著方晴，而是人造人的這個事情，太過危險了，而方晴的身後又是方家那麼一大家子人，不可控的風險太高了，和薑慧近乎一個人的情況，完全不同，所以薑慧是不建議讓方晴知道人造人的事情的，林漢對於這一點也很認同。
所以林漢一邊若無其事地和山楂說著話，一邊抽空用口型，無聲地比著“人造人”這三個字，然後做了一個拉鏈拉上嘴的手勢，最後指了指裏屋。
山楂怔了一下，馬上就明白了林漢的意思，畢竟手勢動作並不複雜，她很容易就理解了林漢的意思。
一邊兒的雪梨也看到了，然後兩女對視一眼，微微點頭。
不過林漢總感覺，這兩個女人是不是想歪了什麼，隻是一時之間他也沒辦法在這個地方詢問和解釋。
林漢倒是沒感覺錯，雖然他的第六感直覺對山楂沒用，但是對雪梨有用啊——兩女的確在用眼神溝通，一致都認為方晴雖然也是林漢的女人，但是地位明顯不如薑慧，因為林漢不願意讓她知道人造人的事情，而同樣一件事，薑慧是知道的。
不過畢竟方晴還是見到了雪梨和山楂兩女，說明她的未來還是很有機會的。
林漢自己都不知道，兩個女人的眼神交流會是這些。
三人聊了幾句，以免馬上結束談話，讓氣氛變得突兀，讓方晴意識到林漢他們已經意識到她醒了。有了這麼幾句話的空擋，接下來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保持沉默了。
雪梨起來穿好了衣服，畢竟是個職業殺手，時刻都要做好準備，以應付隨時可能發生的意外狀況。這不是職業素養，而是對自己的生命負責任。
山楂也不在一旁觀戰了，繼續端著ipad看她的資料，看樣子是真的很想接一單生意。
林漢看到山楂認真的樣子，也是有些無語，別人家接訂單，有的訂單是送外賣，有的訂單是製造衣服鞋子，有的訂單是運輸煤炭鋼鐵……山楂的訂單是殺人。
這特麼也真不是一般人能接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