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孜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老情人竟然變成了催命的閻羅,才剛一見麵,就趁她不備控製了她。
這個時候劉孜剛剛下飛機,身上肯定連一件兒防身的東西都沒有,否則她肯定是過不了安檢的,但是這正好給了老情人下手的機會。
所以對方一定是算準了這一點,才果斷出手的。
既然已經出手,那就肯定是提前做好了充分的準備的,絕對不會給她脫身的機會。
但是劉孜不甘心啊!
好不容易利用許勝龍那個傻逼,擺脫了姓許的老家夥,雖然沒有達到最好的效果,但應該也能讓許氏父子自相殘殺了,這正是她逃脫許家,飛往自由天空的唯一機會——結果老情人卻從背後捅了她一刀。
真是報應啊!
劉孜渾渾噩噩地想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忽然停了下來,劉孜瞬間回過魂兒來,意識到到地方了。
儒雅中年人打開車門,一手拽著她的頭發,一手扯著她的胳膊,把她從汽車後座的地上像拖死狗一樣拖下來,隨便一腳踹關上了車門,然後繼續拖著她往屋裏走。
劉孜的兩手被塑料紮帶捆在背後,腳踝上也同樣被一條塑料紮帶捆著,嘴上還貼著一塊膏藥,她整個人都隻有任人擺布的份兒,根本就無力反抗。
很快,劉孜就被儒雅中年人拖進地下室,這裏明顯曾經是一個雜物間,地上還有一些不規則的印記留在灰塵上,沒有窗戶,燈光也昏暗,隻有排氣扇發出輕微的“嗡嗡”聲,人一進來就有種陰森的感覺。
儒雅中年人把劉孜丟在地上,然後輕喘著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儒雅中年人拎著一個保溫杯回到雜物間來,手裏還拽著一個折疊椅,一邊喝著枸杞水,一邊居高臨下地欣賞著劉孜。
劉孜麵無表情地平躺在地上,一副等死的樣子,不說話也不睜眼,就那麼鹹魚一樣沉默地躺著。
儒雅中年人皺了皺眉頭,放下保溫杯,粗暴了車開了劉孜嘴上的膏藥。
“刺啦”一聲輕響,膏藥被強行撕掉的痛楚,讓劉孜忍不住“嘶嘶”地吸著涼氣,痛的眼淚都差點兒流下來。
“哈哈,你看,你也是會痛的,我還以為你是鐵石心腸呢。”儒雅中年人笑嗬嗬地看著劉孜,說道:“不過也對,如今的你可是喪家之犬了,沒有了後台,你哪裏還有以前霸氣的女王範兒嘛,根本就是一隻等死的喪家之犬嘛。”
劉孜的嘴角抽了抽,媽蛋,她以前竟然沒看出來,自己的老情人竟然對自己有著這麼濃重的怨念和仇恨,真是看走眼了啊。
儒雅中年人欣賞了一會兒劉孜痛苦的表情,才說道:“我知道你肯定藏了很多錢,說出來的話,我就把你交給許家,這樣你雖然會受苦,但至少還能活下去,說不定你的後台那個許老王八會放過你也說不定。”
“但如果你不開口的話,那我就隻能直接弄死你了。你是知道我為人的,這種事情我都幹了,也沒有什麼是我不敢幹的了。”儒雅中年人獰笑道:“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倒是可以給你選擇死法的權力,就看你是想勒死?毒死?溺死?還是被活埋?別怕,這四種死法你可以隨便選一種,不過,選好了就不能改了。”
劉孜看著儒雅中年人猙獰的有些變形的臉,反而一片平靜,從容淡定,一點兒都不像是死到臨頭的樣子。
儒雅中年人見劉孜這個樣子,頓時更加惱火,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陰毒起來,從牆角的那個不起眼的提包裏,拿出了一些情趣的道具,最後拿出了一個手持的電鑽,朝劉孜露出了一個獰笑。
劉孜頓時激靈了一下,忙說道:“算我怕了你了,我說還不行嗎?”
“你也別故弄玄虛了,我還不了解你嗎?你不敢把我交給許家的,你隻會像個老鼠一樣偷偷地發財,生怕許家會注意到你……”劉孜歎了口氣,說道:“我有這樣的下場,其實也怪我自己,眼光真是太差了,算了,看在錢的份兒上,到時候給我一個痛快就行了。”
“太累了,這輩子活的太累了,心也傷的透透的,就讓我幹脆點兒死了算了。”劉孜低聲歎息著,又閉上了眼睛。
剛開始,儒雅中年人被劉孜的話給激的,目露凶光,但很快,劉孜的後一句似乎也擊中了他的軟肋,獲得了他的共鳴,神情也變得有些戚戚然。
人到中年,誰活的不累呢?
他能做出殺人的決定,並且還付諸現實了,對他來說也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
沉默了一會兒,儒雅中年人說道:“你不要耍花招,老老實實告訴我錢藏在哪裏,看在咱倆這麼多年的份兒上,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不會讓你再受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