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知道?”
“我聽到了。”
這時,趙榮波湊過來了。站在院子裏,趙榮波問,“忙什麼了?艾老師。”
“哎!別提了。”一聽,艾曉魯可是皺著眉頭向我們訴苦。“還不是我們花錢買課題的事。”
聽這,我和趙榮波倒是相視一笑,交換了一下眼神。
隻聽這時,這艾曉魯又牢騷滿腹,話語連篇,“你說,這課題不就是花錢買嘛。還這樣的難為人,又是整理這,又是整理那。本來周末我家裏還積攥了許多的農活,可這兩天真是忙死了。”
“哎!”聽後,我感同身受。隨後,我問,“怎麼,沒叫我們呢?”
“叫你們?”艾曉魯用滿帶疑惑的眼神看著我。他說,“人早夠了!”
“不可能吧?”聽艾曉魯這樣說,趙榮波又問了。
“真的。”見我們迷惑,艾曉魯又來強調了。板著指頭,艾曉魯一一數道,“校長,我,李東浩,劉雪梅,……”
“怎麼,劉雪梅?”見我問。
艾曉魯說,“是呀,她難道你不認識嗎?”
“認識,認識。不就是咱這幼兒園的園長。”
“是呀!”隨著艾曉魯把頭一點,我的疑惑還是裝滿心間。這時候,趙榮波也是說,“她一名幼兒教師,又不是正式的,弄個課題難道奢望轉正?”
“可能嗎?”嗤之以鼻,艾曉魯接著問起,“咱鎮幼兒教師那麼多,正式的才有幾個?轉正?怕是,”
把話接過,我說,“我看夠嗆!要是一轉,這財政要多發多少錢!”
“是呀!”聽這,艾曉魯又發來感慨了。“要是轉個一個半個的,還有可能。可是咱鎮幼兒教師這麼多,轉了你就要工資兌現呀。這樣一牽扯到錢的事情,怕是就很難辦了。”說著,艾曉魯也是把頭搖了又搖。很明顯,不用言說,他的意思當然是感覺希望很飄渺了。
見這,趙榮波又問了,“哎,既然這樣,明知不行的事情,你說這劉老師還弄個課題?這不是明擺著花那冤枉錢嗎。”
聽過趙榮波的話,我的心裏算是湧來相同的感覺了。瞟過艾曉魯一眼,這趙榮波略一思索,又立馬改口說,“可是話又倒回來。這榮譽有總比沒有要好,萬一用著,那再倒騰可就晚了。”
這時,我也把頭抬起,眼神從艾曉魯的臉上掃過,我問了,“艾老師,這課題你們每人花了多少?”
“四五百吧。”
“不多!”趙榮波說。
“是呀,分你們又掙上了。”這時,我心又在奢望了。
“哎!”一聲低歎,艾曉魯的憂愁又是跑出嘴裏,“我也知道,這課題我肯定是沒有用的。你說,我在小學,這高級能晉嗎?”
“能!”我故作表態,言語輕鬆。
掃我一眼,艾曉魯接著感歎,“等著吧。我是知道。門都沒有,你想,本來小學高級名額就少。我的榮譽又沒有一點。就是下來一個半個名額,還不是那些有頭有臉的。我呀,花錢尋個安慰,這課題呀,用到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聽了艾曉魯的這些話,我心裏算是弄個明白了。這參與課題肯定是沒有我和趙榮波的份了。
等艾曉魯返回辦公室裏,我和趙榮波又展開了小聲嘀咕。
趙榮波說,“你說咱這校長,怎麼了?給個劉雪梅弄上,也不給咱。他不是還問過你嗎?曉輝。”
“問了。”我說,看看趙榮波,我繼續強調了,“趙老師,當初他問了,我給咱校長回複的時候,你不是也守在一旁,聽到了?”
“是呀。可他咋就把咱的名字給忘了呢?”
“我問問。”
見這樣,我想,不就是三言兩語,一問不就得了。
可這時,趙榮波阻攔我,“曉輝,還是別再問了。不給拉到,也許他還以為我倆心神不安,快走了。”
“可也不是那麼回事?”聽後,我說。“我可是跟他說好了。你看,這幼兒園的劉雪梅用不著,都有資格,可咱?”
“哎,”看我一眼,趙榮波傳來一聲低歎。“咱不能跟人家比,人家劉雪梅是個女的。”
哎,本來心情不好,可這情緒一再受挫,我煩了。
走進辦公室,我也陰著臉色。可這時,肖啟迪專心致誌,盯著電腦,精神投入,若無其事的樣子。
我和趙榮波,你看看我,我看你。算了,偃旗息鼓,啥也別問了。
倒是有一日,開學之初,學校裏請酒。教師節不是來了,理所應當,學校裏當然要多少表示一下囉。
中午放了學,在肖啟迪的吩咐下,我們老師有的騎著摩托車,有的坐著他的轎車,去外村喝酒了。
當然我是奮勇爭先,騎著摩托。在肖啟迪的叮囑下,我載著李東浩提前一步,到了肖啟迪所吩咐的那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