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胡美豔雖然心口砰砰直跳,但是說起話來她還是極力假裝心平氣和的味道,“哪個?你說!”
“難道非要讓我點出他的名字?”聽著胡美豔不服軟,周建華喊。
鼻子一哼,胡美豔更是語氣平靜,“你點,你點就是!”
聽這,周建華心底長歎,他又沉默了。
見這樣,胡美豔可是發來了威風。猛如洪水,她咆哮,“我說你呀,周建華。我告訴你,無影的事兒,你不要瞎猜亂想,更不要欺人太甚,整日想著端著髒水盆子潑到我的頭上。你聽好了。”頓了一下,胡美豔的嗓門更大,“門都沒有!”
“你——你——”氣得周建華更是歇斯底裏。他把右手舉起,真想狠狠一個耳光扇了下去。
見這樣,胡美豔不懼不怕,迎了上來。“你扇,你扇!”
“哎!”又是一聲沉悶,氣得周建華隨手抓來幾雙筷子,一折兩段。
這時,伴隨著兩人鍋碗瓢盆的撞擊,正在睡熟的孩子也醒了。
見此,胡美豔湊了過來,周建華偃旗息鼓,心憋怒氣,把門一甩,又返回了嶺南初中去。
這一夜,人人都很難睡著。
林浩仁返回宿舍,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回味著剛才自己狼狽的一幕。聽到胡美豔房裏漸漸噪雜的啼哭,這林浩仁的心裏多少有了一絲震顫,哎,可為時已晚。
等周建華氣怏怏地離開,胡美豔更是抱著孩子使勁把門一甩,她喊,“整日神經!你走!”說著,胡美豔又抱著孩子床上躺下了。
而此時的周建華是心裏最最難受的。他明顯感覺,這林浩仁是玷汙了自己老婆的。可是沒有當場抓個正著,你說,林浩仁身為領導,他又該咋去鬧呢?要是一鬧,胡美豔不承認,反而林浩仁更是借題發揮。不管怎樣說,此時,周建華的心裏如同吹了氣的皮球,脹得鼓鼓的。
這幾天,胡美豔也有那個感覺了。備受奚落,可難受了。無論是語言還是肢體,這周建華就是把她晾曬一旁,懶得搭理她。這樣一來,胡美豔想,自己再待在嶺南小學,怕是更是折磨周建華了。
為了打消林浩仁貪婪的欲望。胡美豔想,我何不趁機發個短信,威懾一下。要是他能淺嚐輒止,以後也就算了。要是進攻繼續,那就休怪我不客氣。我的痛苦,我同樣會傳遞給你。想著,這天夜裏,胡美豔就拿出手機,開始琢磨,僅過一會兒,胡美豔就在自己的手機裏輸入這樣一條短信:
林,吵鬧的風聲你聽到了嗎?周建華開始懷疑了。望你就此收手。如若糾纏繼續,我可和你頑抗到底。
碼完了短信,胡美豔又翻閱了一遍。感覺可以,一點發送。
這時,林浩仁也是返回屋裏沒有多久,提心吊膽的時候。手機一響,他還以為是周建華感覺了,威懾自己呢。
可誰知,林浩仁摸來手機一看,竟是胡美豔的。他鼻子一哼,嗬,你這騷
貨,原來是自個怕了。
到了明兒上班,林浩仁可是一副清閑悠悠,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的樣子。見了胡美豔,趁著無人,林浩仁倒是朝她擠來幾個色眯眯的眼神。對此,胡美豔啥話也不說,趕緊躲到辦公室裏了。
再過幾日,一批學生就要畢業了。這一天,按著林浩仁的要求,他的一個開著照相館的朋友來給學生照畢業照了。
正當畢業班的學生和所有嶺南小學的教職工,照完照片,準備收場的時候,這時,一輛黑色轎車駛進了嶺南小學。
見此,林浩仁一看,是知婁明溪了。他趕緊跑來車前,迎了上去。“婁主任,你好,你好!”
從車內挪出,婁明溪舉目四望,他問,“這是?”
看著學生有的抬桌子,有的搬椅子,老師們更是稀稀落落散場的架勢。林浩仁說,“婁主任,剛才我們是照畢業照了。”
說完,林浩仁扭頭看過,見照相的朋友還沒有收攤。他請求,“婁主任,機會正好,來,跟婁主任留個合影。”
“不了,不了。”寒暄著,婁主任走來還是擺好造型了。
哢嚓幾下,林浩仁和婁明溪的微笑定格了。
略一思索,婁明溪感覺,這樣一來,有點疏遠群眾吧。婁明溪看看林浩仁,他問,“老師們呢,都照了嗎?”
聽婁明溪這樣一說,他的意思,林浩仁頓然恍悟了。扭過頭去,林浩仁朝著即將走入教室的老師們吆喝著,“來,機會千載難逢,跟咱婁主任照張相。合影留念!”
聽這,張小翠嘀咕了,吆喝啥呀,你照唄。隨後,她倒是走進教室裏去了。
緊接著,一個兩個,無官無職的老師們倒是退退縮縮。見此冷落,林浩仁點名了,“李迎春,張清水,陶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