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信兒是條船,載著思念,漂泊久遠。
\t等書信寄出,嶽曉輝是天天想著,夜夜盼著,能有家裏的消息。可是,身處窮鄉僻壤,家境拮據的他,至今家裏,也是沒有安上電話。於是,這消息的流通,也隻能僅靠語言文字。
\t等嶽忠民接到兒子的書信,那思念也是化作淚水,夜夜流淌。
\t又是熬過了幾天,嶽曉輝實在是靠不住了。終於挨到周末,為了省錢,嶽曉輝借了同學一輛自行車。
\t一路狂奔,他風馳電掣趕回家裏。
\t等進家門,來到屋裏。嶽曉輝驚呆了。
\t此時,站在門口,看著半躺床上的嶽忠民,嶽曉輝心裏驀然一沉。“爸爸——”他呼喊著,流著淚水,跑了過來。
\t坐在床沿上,嶽曉輝看著嶽忠民蠟黃的臉,他聲音哽咽,動情說,“爸爸,你這是咋了?”
\t“哎,沒事!”輕描淡寫,嶽忠民伸出溫暖的大手,撫摸著兒子。
\t“爸爸——”流淚望著他。
\t“兒子,——”輕聲喊過,頓時,嶽忠民也是淚水難控,趕緊把頭扭向一邊。
\t這時,張秀梅從屋外走來,見了嶽曉輝,他問道,“兒子,那自行車是誰的?”
\t“媽,我同學的。”
\t“奧,那你是騎它回來的。怎麼,沒有車費了?”
\t“媽,有。”聽到這,嶽曉輝又是淚水流。
\t這個夜晚,嶽曉輝挨坐張秀梅的身邊,她給他講起了關於嶽忠民的事。
\t那是一日下午,張秀梅和嶽忠民忙在地裏,收割玉米。可是,等過了一陣,嶽忠民就感覺他的腹部有點難受。絲絲的疼痛如同用刀豁著口子。隨即,他趕緊手捂腹部,壓了一陣。
\t可是,過了幾分鍾,這種方法也是沒有奏效。見這樣,張秀梅就問道,“哎,老頭子,你這是咋了?”
\t“哎,沒,沒什麼!”說著,麵露痛苦的神色。
\t這時,看到這,張秀梅追問,“老頭子,我看你,臉色蠟黃,氣色不對。要不,你回家去醫院看看?”
\t“哎,沒,沒什麼!”咬著牙,嶽忠民顯來一副堅強的樣子。
\t這時,腹部的疼痛猛然劇烈。捂著腹部,嶽忠民說,“老婆,我有些肚子疼!”
\t“哎,那趕緊,你回家看看。”
\t“沒事!”麵對張秀梅的催促,嶽忠民自我裁斷,“老婆,也許是我吃東西沒有吃好,有些鬧肚子。”說著,趕緊的,嶽忠民解開了褲腰,蹲了下來。
\t可是,這一蹲,嶽忠民就沒有站起來。他瞬時臉沁汗珠,麵色十分痛苦。用哆嗦的聲音,嶽忠民指揮著,“老婆,我——我到玉米杆上——躺——躺一躺。”
\t“哎,不行!’揉搓著雙手,張秀梅歎著氣,她心裏歎道:哎,我該咋辦呢?
\t這時,張秀梅急忙蹲下身子,一邊用雙手揉搓著嶽忠民的腹部,她一邊狂喊,“哎,來人呀,快來人呀!”
\t“怎麼了?”這時,聽到呼喊的種地鄰居,急忙撥開林密的玉米杆子,跑了過來。
\t一看這樣,嶽忠民痛苦地蜷縮著,二話沒說,這鄰居開來拖拉機,把嶽忠民抬進了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