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考慮到自己年紀輕輕,就去總務,嶽曉輝心裏好不舒服。
此時,麵對嶽曉輝愁眉不展,馬雲博倒是心裏嘻嘻笑笑,嘴上說道,“哎,曉輝,那你表哥要你的時候,那該多好呀!”
聽馬雲博這樣說,很明顯,嶽曉輝心裏清楚,那是他呀,在諷刺自己呀。
這下,心裏的怒氣頓時滿滿的。嶽曉輝抬頭看了馬雲博一眼,心有怒氣,但是嘴上不敢表達。倒是,看過馬雲博,嶽曉輝滿臉賠笑,對著馬雲博說道,“奧,馬校長,我表哥不要我!”
“是呀,你表哥不要你,這不就難為我了嗎?哎,想過許久,我也沒有給你琢磨到合適的崗位。你看這樣,可以嗎?”
“奧,馬校長——”
“嗬,曉輝,你不樂意?”
“不,馬校長。”
“奧,你樂意就好,樂意就好。”說著,馬雲博樂得心裏敲鼓了。“奧,曉輝,既然你同意了,那就先跟著胡主任幹一陣。至於幹什麼,你可要聽他的安排呀!”
“嗯,好吧。”三言兩語,嶽曉輝走出了校長室。
這下,工作一調,嶽曉輝的辦公室也就換地方了。
當嶽曉輝從教師辦公室裏搬出來,其餘的老師看看他倒是感覺很奇怪了。“嗬,小嶽,你才多大呀?怎麼,現在就開始幹那總務,準備養老呀?”
“哎,別提了——”哀歎一口,嶽曉輝的心裏就是愁。哎,事到如今,他真是後悔,後悔自己的魯莽。哎,你說,當時的時候,為何突來一股火氣,小不忍則亂大謀。哎,今次呀,這苦果他可是嚐到了。
這下,嶽曉輝來到胡新亮的手下,整日裏,他跟著他推著小車,這兒修修,那兒補補。等到秋末,花草快落葉了。這下,嶽曉輝就忙了。拿著剪刀,在胡新亮的指點下,他開始對著樹木修剪起來。等忙了這,買好了塗料,胡新亮又安排嶽曉輝給較粗的樹木塗上一圈,而且,這些樹木所塗的高度還必須一樣了。
總之,這半年,嶽曉輝的心裏很不爽。哎,特別是到了快要放學的時候,或者是開家長會的時候,一些家長來了,看到嶽曉輝年紀輕輕,幹著這活。於是,關於嶽曉輝的議論更是流言四起。哎,每當聽到這,或者村人從自己身旁走過,嶽曉輝總是感覺別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了。哎,悔不當初,丟死人喲!
終於,在這度日如年的煎熬下,嶽曉輝熬完了這個學期。到了年終考評,嶽曉輝又是墊底。哎,麵對這一切,回家之後,看到嶽曉輝整日萎蔫的樣子。嶽忠民倒是嘮叨了,“奧,曉輝,當初我不是說你了。這胳膊擰不過大腿。可你就是非要不聽。哎,你說,如今好了,是吧?”
“哎,爸——”回憶這半年,嶽曉輝真是流淚了。“哎,爸,做老師我真是做夠了!”
“嗬,你呀。這個強脾氣,就是到哪也好不了哪裏去!”
“哎,我說孩子他爸,這快過年了,你就少囉嗦幾句吧!”
“嗬,你說,你才多大,就不教書,而去幹那些活!哎,我呀,都替你害臊呢!”
“哎,爸——”頓時,嶽曉輝滿腹的委屈彙流成河,化作眼淚,淌出來了。
哎,看到這,張秀梅真是急了。“哎,我說孩子他爸,你就少說幾句,你怎麼沒有聽見呢?”
“奧,好了,我不說了,我不說了。假如他不是我的兒子,我才懶得管理這些呢!”說著,拿來馬紮,嶽忠民悶頭一坐。“哎——”接連的歎息,更是讓房內的空氣鬱悶至極。
“哎,媽——”想想自己的辛酸過往,嶽曉輝眼中又來淚了。
“哎,兒子——”張秀梅也是一樣,眼角抹著淚水。“哎,曉輝——”
這個時候,看母子這樣,嶽忠民倒是又靠不住了。“哎,你倆不是不讓我說嘛。那好,我再說一句,說完這句,我可是啥話也不說了。”
“嗬,你呀!”生怕嶽忠民嘟囔再三,更加刺激嶽曉輝。這下,等嶽忠民剛一開口,張秀梅雙眼就是朝他瞅。
“嗬,咋了?難道我說話的權利也沒有了?”
“嗬,你呀?”
“哎,怎麼了?嗬,今次這話不管你倆愛聽不愛聽,我總要說出來。哎,這一切,可是你自作自受。你說,當時的時候,你不就是一宿的時間值個班嘛!”
“哎,爸,我不是值了一年了嗎?”
“嗬,那不是又安排你嗎?”
“哎,爸——”這下,嶽曉輝再想解釋,可嶽忠民把頭一搖,繼續嘮叨,“哎,你呀,這樣執拗,還早呢?”
“嗬,我說孩子他爸,你——你——”
“嗬,我咋了?”頓時,嶽忠民眼睛瞪大,愣是裝個什麼也不怕的樣子。
“嗬,我說孩子他爸,你說該怎麼辦呢?”
“哎,依我看,讓兒子必須去馬雲博家一趟。”
“嗬,送禮?”
“哎,你以為人家貪圖咱這一點東西。我跟你說,長久想想,這孩子在他的手下還不知要多少年呢?”
“哎,這——”琢磨著,張秀梅倒是扭頭看看嶽曉輝了。“哎,兒子——”
“媽——”
“哎,曉輝。我琢磨一下,你爸說的也有理呀!”
“哎,這?”想到再去馬雲博的家裏,嶽曉輝突然感覺自己好似負荊請罪了。哎,我呀,哪有錯呀?嗬,我不就心裏不明白,多嘴問了一下。哎,這——
空氣沉默,琢磨許久,嶽曉輝站起來說,“哎,爸,媽,我去!”
就這樣,硬著頭皮,嶽曉輝買了一箱酒,站在了馬雲博的家門口。
此時,馬雲博正在家裏吃著飯,等聽到狗咬,他問道,“嗬,老婆,是不是來人了?”
“嗬,誰呀?”說著,周桂麗走了出來。
這下,見院內燈光亮了。嶽曉輝急忙貼近院門,低聲喊著,“奧,馬校長,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