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明秀在意識空茫的狀態裏,並沒有覺察到她的靈魂爆炸時發出的聲音,那聲音對陳宇軒而言卻無異於一聲驚雷。陳宇軒的兩記耳光讓鍾明秀不僅有些發懵,還將她的勃勃興致一下子打入潮汐的最低穀。
陳宇軒發覺到了鍾明秀的錯愕和茫然,也明白了鍾明秀對他的投入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靖南。這一時,他心裏竟是又氣又喜,氣的是鍾明秀靈魂深處壓根就沒有他的立足之地,喜的是鍾明秀竟然沒有意識到將自己的靈魂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的麵前。
“哼,怪不得這段時間像變了個人,原來是把我當成了劉靖南的替身啊,竟然在靈魂上給我戴上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賤貨!”陳宇軒在內心裏竊聲罵道。不容鍾明秀分說,陳宇軒開始了新一輪的對決,心裏充滿了一種報複的惡意。
陳宇軒去鄰縣他的父親承包的建築工地上時,鍾明秀送他到門口,再度囑他要注意安全,依依難舍的樣子。陳宇軒心裏卻是十分的輕蔑,道:“我每周會回來一趟的,又不是生離死別,你想矯情得讓我流淚啊,跟你說,我天生不知道流淚兩個字如何寫,我的人生字典裏沒有眼淚。”
鍾明秀不明所以地訕訕地住了口。
果真,陳宇軒每周回來一次,在家過上一夜。
小別勝新婚,陳宇軒和鍾明秀的這個夜晚便更加的如膠似漆和如火如荼。
有時候,鍾明秀在靈魂爆炸之時仍然會在意識空茫裏發出“靖南,靖南”的低低的但是卻很沉醉的叫聲。
陳宇軒十分蔑視地冷笑一聲,動作愈加的粗暴,力道也更加無度,一波波報複的浪潮席卷了他的身心。
鍾明秀在周身散架之後,不明白她感覺到的不是愛意,竟像是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刑罰。
陳宇軒對鍾明秀除了肢體上的肉搏之初作出親密無間的樣子,其餘時間竟都是冷冷的,臉上似要結出一層層冰霜。
陳宇軒卻在有些惡毒地想讓鍾明秀徹底地原形畢露。
隻是三天過後,陳宇軒又回家來了,令鍾明秀覺得有些意外。
鍾明秀盼著陳宇軒回家裏來,又怕他回到家裏來。她盼著那份忘情的歡愉,卻又有些害怕他那冷冷的刀光般的眼神。
可是,這一次,陳宇軒卻麵帶春風般的微笑,看向鍾明秀的目光裏也透出溫馨和體恤還有關愛。
嗬護忽然而至得有些蹊蹺,反是令鍾明秀有些不太適應,也有些覺得意外的反常。
在婆婆處與陳宇軒一同吃過晚餐後,二人肩並肩地出了門,走在村道上,朝他們的新房他們的愛穴走去,陳宇軒還非常主動地拉起了鍾明秀的纖細小手,留給村人的是一對甜蜜的背影。
有的村人們看著他們的背影,不禁有些豔羨地誇道:“真是一對般配的小倆口,這才叫郎才女貌呢,天天都像是新婚,幸福能滿得溢出來。”
回到了他們獨居的新房,房了裏的大大的紅雙喜字仍然簇新而醒目,紅被子紅褥子還有大紅的中國結,洞房花燭的氣氛仍然還在。
兩人坐在一起,談了些無關緊要的話,但其實這類話才是過日子的家常話,雖然不夠浪漫卻是溫心的,可是他們卻總有一種應付的成份在內。陳宇軒還向鍾明秀說了些工地上的事兒。
陳宇軒一邊向鍾明秀說些外麵的見聞,一邊隨手從攜帶回來的包裏拿出一瓶橙汁,並為鍾明秀打開,遞到她的手裏。而後自己拿出一罐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