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青不解的看著涼七七,“我們不逃難道還等著被人抓回去?”都出了地牢了,難道不是要逃跑嗎?
涼七七鄙視他,“逃個屁,我剛才跟你說的什麼都忘了?人若犯我,我草他全家!雖然現在草他全家還是有難度的,但是起碼也要讓他知道,姑奶奶我不是好惹的,更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動手打的!”涼七七摸著自己有些紅腫的臉,氣憤不已。被打臉了!她涼七七都被打臉了,不出了這口惡氣,她就不叫涼七七!
王安青一頭黑線,弱弱的抗議,“我們現在還是應該先逃出去才比較好吧?七七姑娘,畢竟現在敵眾我寡。再說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大朗或者柳耀星幫她報仇,應該都比她自己來要靠譜的多吧。
“你也說了,那是君子。我可不是君子,而是女子。”涼七七看了王碧瑤一眼,涼涼的開口,“你先找個安全的地方把瑤瑤藏起來,等我們報完仇,再帶著瑤瑤一起走。”帶著瑤瑤,不但容易拖累他們,成為他們的弱點,而且她一點自我保護的常識都沒有,也容易受傷。
王安青看著涼七七堅定的樣子,無奈的點了點頭,表示答應,然後將王碧瑤找了個房間藏了起來,告訴她安安靜靜在這裏等他和七七回來。好在王碧瑤一向聽話,也沒有吵鬧,便乖巧的應了。
等到藏好了王碧瑤,涼七七和王安青正躲在回廊裏,突然看到了原先在地牢裏的獄卒,姚三和陳福。兩個人步履蹣跚,看樣子是受了傷,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個不停,也並未看到躲起來的涼七七和王安青。等到走近了,涼七七對著王安青使了個眼色,趁著姚三和陳福不備,迅速的製服了他們。
“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來--”陳福驚慌的看著涼七七,想要大聲叫喊,卻被涼七七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而另一邊的姚三像是比較識時務,並沒有掙紮,更沒有試圖大喊,隻是戒備的看著王安青,“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
王安青搶過兩個人身上帶的刀,一把扔給涼七七,另一把則自己拿在手裏。刀出鞘,涼七七將手裏的刀,輕輕的放在了陳福的脖子上,“我勸你最好不要掙紮,更不要試圖喊人來救你。否則,是來救你的快,還是我手裏的刀快……你應該很清楚,嗯?”
陳福聽到這句話立刻露出驚恐的表情,整個人瑟瑟發抖。涼七七繼續說道,“我現在鬆開手,你乖乖的不要叫,我會留你一條命,記住了?”媽蛋,她實在不想再捂著這個人的嘴了,感覺各種惡心啊……
陳福立刻拚命的點頭,示意自己答應。涼七七放開了手,刀依然在陳福的脖子上,“原先去地牢裏的那個人,是平城城主的兒子?叫什麼名字?”
“是是是,那確確確實……”
涼七七聽到他的聲音周期了沒,手裏的刀逼得更近了,“你是想拖延時間等人來救你?你確定要在姑奶奶麵前耍花招?”剛才說話還好好的,現在突然結巴了?
“不不不不是……”陳福急的臉上滲出汗來。
“這位姑娘……”王安青手中的姚三開了口,“他有結巴的毛病,雖然後來治好了,但是一緊張害怕就容易犯。”
陳福聽到姚三的話慌忙點頭,表示他真的不是故意拖延,而是老毛病犯了。
涼七七看向姚三,“既然他口吃說不出來,那問你也是一樣的。說吧,別再讓我問第二遍。”她的耐性也是有限的,剛剛在地牢裏已經和王安青磨磨唧唧了半天了。
“那確實是我們城主的兒子,叫做蕭立群。”姚三看著涼七七,老老實實的回答。
“這裏是城主府?”涼七七記得他們剛才好像是在城主府的私牢,那麼應該是位於城主府中吧。
“正是。”
“剛才打了我的那個蕭立群,他平日裏是在哪住的?”涼七七本就想去找蕭立群報仇,可是又不知道他的房間在哪,正犯愁的時候,就碰上了這兩個獄卒,真是天助她也。
世上沒有幾個人是不怕死的,姚三和陳福自然更不會是。刀架在脖子上,便老老實實的回答涼七七的問題。
問清楚了蕭立群的位置,涼七七本想敲暈這兩個人,免得一會他們去喊人。那姚三卻以為涼七七是要殺他們,立刻跪了下來,“姑奶奶饒命,小人絕不會去喊人,今日在這回廊裏,奴才壓根就沒看到姑奶奶啊……”
等到涼七七和王安青離開之後,姚三才鬆了口氣似得,整個人一下子就癱到了地上。差一點就小命不保了,他家裏可還有老婆孩子呢!
這時突然有人過來,看見了地上的兩人,有些奇怪,“姚三,陳福,你們兩個不去地牢守著犯人,怎麼在這裏?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姚三急忙搖頭,“還不是公子被地牢裏關著的人咬傷了,我和陳福去跟城主請罪了,結果挨了一頓打……”
那人聽到這句話,看著兩人確實是受了傷,也未再多想,徑自走開了。
過了許久,一旁的陳福平複了心情才開了口,“姚三,你怎麼真把公子的房間指給她了?若是城主知道了,不要了我們的命才怪……”他原本以為姚三會胡亂給涼七七指個地方,反正涼七七和王安青都不清楚城主府的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