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了揮手,兩名漢人女子快步走了下去,須卜骨都侯這才開口道:“虎狼起身,吧。”
“是,須卜王,屬下聞聽曼柏城,已經被黃昏郡之兵攻破了,故此特來相告。”
“虎狼,那曼柏城攻不攻破,與咱們有何幹係?早知如此,還不如與本王痛飲,來人”
“慢,須卜王,且聽我把話完,咱們再痛飲也是無妨。”
“呃,好不痛快,虎狼快。”須卜骨都侯一皺眉,再次揮揮手,讓侍奉的奴隸走了下去,這才衝著虎狼之軀不滿道。
“須卜王,屬下來看,眼下正是掠奪黃昏郡之時。”
“荒唐,黃昏郡之兵,你也不是不知?怎可與之相敵?胡鬧。”須卜骨都侯頓時起身,帶著憤怒的眼神看向虎狼之軀,眼前之人若不是讓他十分信任,換作他人早被退出去斬殺了。
“嗬嗬,須卜王莫不是怕了?”
“怎會,我怎會懼怕那的異人?可是你也知道羌渠對我不滿,若不然怎會調我入龍庭。若是我輕舉妄動,導致須卜部損傷慘重,不是給了羌渠斬殺我的機會?”
“就算我們須卜部損傷,那羌渠也是不敢,須卜王可忘了曼柏城,是何地?”
“你是依靠漢庭?”須卜骨都侯可不傻,當即明白了虎狼之軀話音的意思。
“不錯,曼柏城乃是度遼將軍的治所,雖然漢庭此時無暇顧及,度遼將軍一職處於空職,但是雲中王也無權出兵,攻打漢庭將軍的治所,所以須卜王可以代朝廷問責,羌渠也絕對不敢問難須卜王。”
“可是這與黃昏郡何幹?”
“須卜王,斬草除根,曼柏城,屬下一人率領麾下騎兵便可,而是須卜王命令本部,趁機掠奪黃昏郡的糧草就是,也可在沙南與屬下合力,擊殺了那雲中王。到時候朝廷非但不會為難須卜王,還會許以重賞,單於之位大有可能委與須卜王。”
聽到虎狼之軀之言,須卜骨都侯頓時眼中一亮,仇恨?連自己的侄兒都不放在心上,自己幹嘛還要記仇?那時候也是年輕氣盛,平白的為羌渠做了嫁衣,若不然單於之位,早是自己的了,何苦要看羌渠的臉色。
眼下羌渠不顧親情血脈,不斷的壓製自己,分自己部落的人口,早已讓須卜骨都侯心懷恨意。若不是漢庭器重羌渠,他早就取而代之了。現在聞言可以與漢庭交好,甚至有可能得到單於之位,須卜骨都侯想想都是饞涎三尺。
“這,可能麼?”須卜骨都侯還是有些不自信道。
“須卜王,你可忘了當初,偷襲那並州刺史張懿?”
“不可,那張懿不識抬舉,沒有斬殺他,我心中還有怨氣,怎會拿你交好漢庭狗官?不可、不可。”見到須卜骨都侯連連擺手,虎狼之軀心中湧起一陣暖流,暗道自己如此為他謀劃,雖然也是對自己有利,但是也不枉浪費自己的腦細胞了。
“須卜王,若是以屬下一人的頭顱,能夠讓須卜王得到單於之位,我自然願意,可是羌渠若是知曉,定會以此事為掣肘,怕是須卜王也難逃其咎。”
“那你是何意?”須卜骨都侯一臉迷茫的道。
“須卜王,因為此事,羌渠才對你暗中調查,也是調你入龍庭主要之因。不過據屬下打探,那張懿與雲中王不善,此時須卜王若是把此事,報於張懿知曉,表達可以出兵攻伐,張懿定會與須卜王親近,張懿又是張讓一脈,也可借他之口,為須卜王獲單於之位。”
“嗯?不錯,你的倒是不錯,那我便聽你之言,讓本部進犯,不,征伐那雲中王的領地,到時候我會命人,與你合力擊殺了那雲中王。不過張懿那邊?”
“屬下自去安排。”
“好,虎狼之軀此事若成,我定會許你三千騎兵,不,五千。”
“謝須卜王,不,單於恩賜。”
兩人互相一笑,伸手拿起桌案上的美酒,相互遙遙抬手,共飲了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