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舉動令牧雲歌也不是鎮定了,就連張遼也是起身,站在的牧雲歌的身邊,開口道:“雲中王,這人太謹慎了,臣覺得,就算雲中王偷襲敵人的中軍,那也會被前軍迅速回援,得不償失啊。”
“嗯,文遠我知道了,等。”
這一次就連張遼也徹底傻眼,雲中王此舉究竟為何?難道是心中早有謀策,還是牧雲歌一意孤行?要知道眼下敵人的中軍未曾到達,本方大軍完全可以一擊而退,就算偷襲不成,也可以損耗少許兵士,從容退回白登關。
“喏,文遠領命。”
不過張遼雖然心中不讚同,卻也開口直接應道。
不過此話並非沒有旁的意思,牧雲歌也自然聽出張遼的心聲。那便是雲中王你的意見,我張遼不敢苟同,望你慎重考慮,再做心中的打算與決定,慎重。
慎重,是啊,自己該慎重,可是慎重有用麼?此時敵軍兵臨城下,若是不能一舉定勝負,莫公孫瓚會不會還打並州的主意。便是那些現實之中的修士,隻怕也會心中存有異心,屆時並州還真是不穩。
少林也好,其他三門九派也罷,自己隻有龍族一方支持,可是龍族雖然與鳳凰族交好,但是山高水遠,兩方因為司隸等郡阻隔,隻能前來支援?
而三門九派顯然心中詭詐,欲拿自己為墊腳石,亦是開刀者,也好一舉奠定異空的威名,讓各方家族勢力膽寒,屆時才好借助異空之力,圖謀一方福地開宗立派,遙控整個下,獲取供給他們的修煉物資。
而無論少林怎樣的謀算?隻要擊敗上官龍的入侵,就算是少林的詭計得逞,也不能撼動並州整個大樹的主幹,些許枝條,跳梁醜也,當不得太大的謀亂。
時間匆匆,半個時辰過去,上官龍的大軍,已經緩緩渡過治水,而牧雲歌這支埋伏在沼澤地的奇兵,卻依然沒有一絲的動作,張遼更是緊張不已。
畢竟牧雲歌不是他的主公,而他的主公則在白登關之上,正與敵軍交戰,沒有自己的防備,一旦受到重創,那便是他作為臣子的不忠了。
“雲中王,咱們”
“等。”
還是這樣的一個字,張遼頓時眼中一寒,可是心中依然按捺焦急之色。等,那就等吧,反正是你的夫人,你都不擔心,那便是心中自有謀略,想必自己的主公,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危險可言,那自己便再等一個時辰便是。
等,等誰?等,等到什麼時候?白登關之下,一萬白馬義從縱列展開,手中的弓箭,壓製著城頭,令其城頭弓箭手不能防禦,甚至城頭之上的兵士,遭到這一支一階番號兵種的攻擊,損耗十分的慘重,根本不能反抗對方。
此時此刻,花海聽簫身著宇品靈器烏鬼套裝,一聲漆黑的著裝,令眾人感到一絲絲的寒意,從心底不由自主的升起。
手中緊緊握著烏鬼祭祀杖,此時此刻的花海聽簫,如同一位將軍一般,就這樣屹立在城頭之上,如同洪水之中的砥柱,任憑對方洪水滔,她依然至此屹立。
似乎在向敵人,彰顯本方的士氣,似乎在激勵著本方兵士,莫要畏懼生死,自己還在這裏與他們一戰,又似乎在告訴城外之人,她還在。
城頭雲梯,敵人已經開始攀登,隨著第一位敵衝到城頭,花海聽簫猛然如同鳳啼一般,揮動手中的烏鬼祭祀杖道:“殺。”
隨著花海聽簫的話語,傳蕩眾人耳畔,同一時間,匍匐在盾兵身後的血龍,率先起身一聲暴喝:“刺。”
長槍兵同時出手,城頭第一批敵人,未等揮動手中的長刀,已經被對方的長槍兵,紛紛刺穿了胸口,跌落在城頭之下。
“挑。”
血龍再次的出口,第一排長槍兵迅速折回,第二批槍兵已經出手,擊中力量狠狠的挑開雲梯。
‘轟’的一聲,雲梯倒下,攀登的敵軍,發出悲戚的嚎叫,雖然化作流光消散,但是城下的血,慢慢的彙聚在護城河水之中,逐漸的如同染料一般,侵紅了整個東門的河水。
那刺鼻的血腥味,頓時令花海聽簫腹中湧蕩,可是她依然堅挺在城頭,身邊的給姐躺下看到她的臉色並不好,急忙上前攙扶,卻被她揮手所阻。
短暫的平複腹中的不舒服之後,花海聽簫衝著給姐躺下一絲微笑,示意自己無事之後,這才緩緩的挺直了自己的身軀,帶著堅韌的眼神,再次看著城下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