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煨嘴角輕輕露出嘲諷之色,轉身回首看向桌案上的玉符,帶著濃濃的不舍之意,終於下定狠心轉身離去。
當呂布帥軍來到湖縣之時,段煨已經帶領部將離去,留下不足一萬之數的兵士,帶著恐懼之色,看向為首的郭汜。
而郭汜卻能感覺到,身後不遠之處,一人帶著濃濃的殺意,正狠狠的盯著自己。不用猜測,郭汜心中已經知道,這便是自己曾經的部將伍習了。
嘴角輕輕帶著一絲嘲諷,看向城頭之下兩萬餘人的兵士,為首一人騎著一匹火紅的異獸,已經緩緩的走出陣營,衝著城頭高喝道:“城頭,可是段煨守城?”
“不,乃是我郭汜。”
“郭汜?哈哈,汜不想段煨棄了你吧?”呂布見到郭汜,突然生出一絲解恨一戰。當年正是因為這郭汜與李傕兩人,才使得自己遠離長安,遠離漢帝的身邊。
當然這裏麵也有王允刻意而為,可惜王允到了最後,不能禮賢下士,為人太過驕狂,本以為能夠掌控,郭汜與李傕兩人,卻不曾想兩人狼子野心,哪能受到一介文士的束縛?最終淪為兩人的刀下之鬼。
對於郭汜,呂布太過熟知了,此人戰陣之妙不,其下的龍槍營,雖不過五千兵士,但是乃是郭汜鄉黨組成,對於他忠心耿耿,且步戰、騎戰皆是驍勇。
當初因為種種緣故,導致自己失去了並州飛騎,若不然自己倒是願意,與此人在長安城一戰。
郭汜聞聽呂布之言,眉頭輕輕的一翹,帶著和煦的聲音,緩緩的開口道:“呂布,你我都是成名之將,何故用這種離間挑撥?若是智將,莫要在城下亂言,何不登城與我一戰?”
一句話,頓時令呂布解恨之感頓失去,而就在呂布欲要揮手一戰之時,自背麵飛馳一隊兵士,看到為首的那人,呂布也顧不得下令,急忙催動赤兔,直奔對方而去。
“校尉,北城渡口,已經被敵人突然攻下,而且率隊的便是那異人龍風,這一次龍風率眾五萬大軍而來,顯然要以力破之我城,還請校尉調撥兵士,支援北城,若不然北城危矣。”
“伍習。”
“在。”
“速帥三千兵士,支援北城,務必不能讓敵人登上城頭。”
“這,”
“怎麼?你要眼睜睜的看著北城無人鎮守,伍習如此危急之刻,我郭汜也隻能信你了。”
郭汜見到伍習如此猶豫,心中頓時升起憤怒之感,出口便是斥責對方,可是到了最後,已經變成了無奈的語氣。
“校尉,放心,伍習這邊去。”見到郭汜鬢角的那一絲白發,突然之間伍習感到郭汜老了,因為自己的離去,亦或是眾多將士的死去,不知不覺之中,郭汜已經越來越沉默,昔日那位意氣風發的將軍,如今如同一位老者的祈求,由不得自己拒絕。
罷了,罷了,就算你郭汜欲要投降,我伍習怎能不知道,被段煨那人舍棄了。段煨相信的隻有本部將士。
對於自己這樣的人物,還真是沒有放在眼中,也許在選擇背叛郭汜的那一刻,段煨便把自己當做一條狗,用來監視郭汜而已。想到郭汜曾經段煨不可信之言,此時的伍習倒是能夠理解,悔不當初啊。
“主公,你怎麼來了?”
“怎麼?奉先在此交戰,我這做主公的,就不能為你站腳助威?”牧雲歌伸手錘了一下,呂布的前胸之後,微笑的看著對方緩緩的道。
“哈哈,主公若是上了戰場,哪有布的地方了?主公何不親臨率眾,好讓敵人徹底膽寒?”
“哈哈,我倒是想啊?不過此次前來此地,並非是接替仲達的調令,此戰,一切由仲達調布,你為前鋒,我,便為戰鼓手罷了。”
“主公怎可?”司馬懿聞言,頓時與呂布阻攔,卻見牧雲歌伸手撤下衣袍,還真是露出前胸。
未等兩人上前勸阻之時,對方已經催動坐騎,來到戰鼓前方,接過戰鼓手的鼓槌,衝著兩人微微一笑道:“此戰,我便是助戰者,仲達聽令。這是我下達的命令,準備調度軍馬吧。”
“喏,仲達領命。”見到牧雲歌執意如此,司馬懿也知道牧雲歌,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他已經來到了司隸,故此衝著呂布一打眼神,直接進入戰列之中。
“攻城。呂布,你為先鋒,保護攻城兵到達門下。”一聲怒喝,自司馬懿口中傳出,隻見一隊隊步兵前湧,直奔城頭而去。
而同一時間,呂布也揮動方畫戟,衝著身後的林胡弓騎開口道:“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