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墨夙!”那人聽卿落如此說,不假思索地就又吐了口血,又憋了兩個字,說的自然就是自己的名字。
“哎呀,好好好,你叫墨夙是吧,我記住了!別說了!真是愁死人了!”眼看他又吐了口血,卿落急得都出汗了,手忙腳亂地給他擦著血,因為一直都用秀竹留下的那個手帕給墨夙清理傷口,此刻那白花花的手帕已經變成了黃褐色,麵目全非。
突然,卿落又冷靜了下來,看著墨夙呆了一會兒,隨即開口說道:“你叫墨夙,這名字真配你英俊的臉啊!”麵對對方著實平平無奇的五官,卿落此話說的甚是違心!
“咳……”墨夙又咳了咳,好像又要說什麼,卿落卻連忙伸手卡住了他的下巴,說道:“別咳了,有什麼也別說了,等你好了再說!”
卿落一臉的嚴肅,手下的力道雖然有些重,不過也能感覺到手指還是很軟,墨夙心中一動,心情略好,也不打算與她強了。
看了看自己被卿落放在一邊的衣物,墨夙對著卿落眨了眨眼,卿落看他不再逞強著說話而是和自己眼神交流心下甚感欣慰,順著他的眼光看去,也差不多是懂了他的意思。
笑了笑,卿落並沒有給他把衣服穿上,而是又動起了手,拆開了包裹他傷口的布條,又給他換了一次藥,這才開始給他穿衣。
卿落穿越過來之前可是中醫世家名門的千金,整個家族的重點培育對象,換藥裹傷口什麼的,手法嫻熟,動作前衛,之前墨夙頭暈腦脹地沒看清卿落怎麼弄的,如今看清了,那看得墨夙心中的問號是出了一個又一個。
按說卿落是尚書之女,千金小姐,沒有學醫的理由,可如今看她不止是會醫術,這手法也是上乘,更不像是整日待在閨閣不出,苦心研讀的樣子,甚是怪異啊!
而卿落在給他穿好衣服後就看他一直盯著自己,眉眼帶笑,嘴巴也樂嗬嗬地咧著,露著一口大白牙。
卿落心裏一驚,暗自“咦~”了一聲,開口問他道:“笑什麼?很好笑嗎?”
而墨夙也在下一刻發現自己這樣不太好,隨即抿起了嘴,可是那滿臉的笑意卻是怎麼也忍不住。
看他這樣,卿落無語地白了他一眼,自己坐了下來給自己已經消了腫的腳腕上起了藥。
墨夙沒想到卿落竟然直接當著男人的麵露出了自己的腳,這也太豪放了!
將目光轉向了別處,墨夙笑意依舊,眼中似乎有些許溫柔無處安放,最後眼皮向下一耷,藏了起來。
聽聲音卿落差不多弄好了,墨夙也笑著將目光看了過去,卻正好看到卿落站在原地一臉警戒得看著自己。
然後卿落開口,很是不爽地道:“你到底笑什麼?我受傷了就這麼好笑嗎?還不是出去給你尋藥摔的!”
沒想到聽卿落說完,墨夙竟然笑得更開心了!
這氣得卿落直接蹲到他跟前,一手提起他的領子,雙眼瞪大下巴前傾,居高臨下,超凶超凶地問道:“你笑啥!”
表情巨凶,好像墨夙隻要再那麼神秘兮兮地笑一下,立馬就會被五馬分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