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被族長當眾喝斥!
端木長明簡直氣得心肝發癢,但他知道自己還不能和族長徹底鬧翻,不得不強忍下了這口氣。
炫月想三叔做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心裏一時間不由得有些複雜。
想來他們其實不過是名義上的叔侄關係,先前的這十幾年,他們沒有見麵,根本談不上有什麼感情。直到現在,他們相認的時間還不到一天,但之前三叔做的一切,無不顯示著他是真的關心愛護炫月。這一切,讓炫月十分感動。但是眼見三叔為了自己被族人孤立、被族長喝斥,這又炫月心裏覺十分愧疚。
眼見端木長明被族長喝斥,端木堂自是滿心歡喜,他微笑著看向端木長明,不無打趣地說:“別急著為他抱不平,馬上就說到你了。”說著,他的目光又掃過全場,聲音驀地一振,道:“他是誰,大家知道麼,也許現在大家已經對他有所了解。端木長明到底怎麼認識他的,我們並不清楚。我隻知道,今天上午,當端木長明和我們在渡口會合時,這個人就那樣平白無故地被他帶回來了。當時我和阿洪、衝兒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端木長明卻口口聲聲說,他是端木乘風和端木雪的孩子,名字叫端木陽,簡直說得像是真的,我都差點相信了。”
聽到端木乘風和端木雪的名字,全場族人的臉色都變了,隨即鄙夷斥責之聲此起彼伏地響起,仿佛在批判曾經的叛徒。
炫月聽著這些聲音,心裏很難受,臉色不停地變幻著,拳頭不停地握緊又鬆開。端木長明氣得咬牙切齒,狠狠的看著端木堂,一字一句道:“端木堂,你無恥!”
族長見他神情狂妄,接連直呼長輩姓名,先前對他的好感,已經蕩然無存。
他陰沉著臉,厲聲喝道:“端木長明你住嘴,你目無尊長,簡直太放肆了!”
端木長明被吼得火起,終於忍不住怒聲還口道:“我目無尊長,端木堂眼裏就有我這個晚輩麼?他口口聲聲,惡毒中傷,難道族長您耳聾了,聽不到?”
“大膽!”族長氣得一巴掌將椅子的扶手拍得粉碎。
全場霎時鴉雀無聲。
隻見族長臉色紫脹,身子微微發抖,顯然氣得不輕。
這突然出現的一幕,倒是讓端木長明瞬間冷靜下來,心裏微微生出一些悲涼,淒然歎了口氣。
族長怒氣騰騰地看著他,但眼中卻隱隱有一絲痛惜之色。
端木堂看著他,隻是微微冷笑而已。
當年經曆過那件事的族人們看著端木長明,心緒複雜,不過神色已漸冷。
就這樣靜默了片刻。
族長恢複了平靜,看向端木堂,道:“二哥,你繼續說下去。”
眼見他還是站在端木堂一邊,端木長明頹喪地哀歎口氣。
得到族長的支持,端木堂卻是瞬間又神采煥發,他知道對落水狗就要痛打,免得自己被反咬。
“長明是晚輩,說話有時沒輕重,我並不怪他。”端木堂先裝出惋惜的神色說,但轉而便義正辭嚴,道:“但是,有些話,我卻不得不說出來,他口口聲聲說這個人是端木陽,是我們隱龍族人,但是我卻十分懷疑。這個人,未免出現得太對時機了,簡直好像就像一盤棋局中的一顆完美棋子。”
“你想說什麼?”端木長明警覺地看著他。
端木堂現在已是手握全局,以俯視的姿態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輕笑一聲道:“我不過是想把其中的一些實情說出來,你又何必如此緊張?”
看著他一副小人得意的樣子,炫月厭惡地輕輕咬緊牙,握緊拳頭。
後邊族長聽出了端木堂話裏的言外之意,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端木堂忽然神色一整,肅容道:“當下大澤中異變突現,引來天下正邪兩道爭奪,正是我們隱龍族麵臨危機的時刻,我們一切行事,豈能不謹慎?”說著,他又斜瞟向炫月,下意識地提高了聲音道:“這個人出現得如此莫名其妙,卻被端木長明硬生生說成是我隱龍族人,我根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