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幾個人,她就說不出的頭疼。
“這些人你早晚有一天要麵對他們,而且付陽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在外麵我擔心會出事。如果不想去公司,那就在這裏住下怎麼樣?”
她在別的地方上班,他不可能隨時跟在她身邊,萬一出事他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那我還是去H&S集團吧,不過我不想去秘書室,我想去宣傳部。”
“就這麼不想看到我?”
“沒有……我是覺得在秘書室太惹眼了,再說了,就是在秘書室沒什麼事我也不能看見你。”
霍晟之微閃了下眸子:“好,那就去宣傳部吧。”
唐悅湊過去在他的唇上輕吻了一下:“謝謝大叔。”
“今天晚上受傷了沒有?”
“沒有……”
“真沒有?”
小丫頭很認真的點點頭:“真沒有。”
“那我來檢查一下……”某人翻身壓上了她的身體。
“大叔,唔……”
*
第二天上午十點,霍晟之帶著唐悅坐上了飛往W市的飛機。
大叔在N市的戰友唐悅基本都見過了,這次去見的不知是什麼人?
不過讓她好奇的是,霍晟之一路上臉色都不太好看,看上去很嚴肅的樣子,這讓唐悅對即將見到的那個人又多了一些好奇。
兩人從機場裏走出來時,唐悅四下裏瞅了瞅。
“大叔,你的戰友不來接機嗎?”
在她的認知裏,兩人一下飛機就應該有大叔的老戰友熱情的迎上來,可是四周除了身邊跟著的那個司寒,再沒有其他人了。
霍晟之看著她沉默了足足有五秒鍾才開了口:“他來不了,我們走吧。”
唐悅點點頭,跟著他出了機場。
唐悅一路上都在悄悄觀察這個男人的表情,從N市上飛機到這裏出機場,他的表情越來越嚴肅,那張原本就不愛笑的臉上更加陰沉冰冷。
她有些想不明白,一個人特意來見自己遠在千裏之外的戰友,怎麼會是這種表情?
難道不是戰友,是仇人?
車子穿過都市的時候,霍晟之讓司寒在一個花店前停了下來。
他單獨下車買了束鮮花,鮮花是黃色的菊花。
鮮黃的顏色在這沉悶的車子裏顯得格外耀眼。
唐悅一路上都試著想跟大叔說話,可今天的大叔像是變了個人,寡言少語,神情凝重。
甚至不願意跟她解釋這一切。
車子並沒有像唐悅想像的那樣開進這個城市的某個小區,而是穿過熱鬧的都市,直直的向東開去。
大約兩個小時的時間,車子才最終在一座山坡下停下來。
唐悅跟著霍晟之下了車,遠在千裏之外的他,似乎沒那麼多顧忌,牽起她的手順著上山的路走去。
現在已經是夏天,陽光火辣辣的照在大地上,可是跟著霍晟之越往山上走,唐悅越發感覺到一種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
此時此刻,即使不用霍晟之向她解釋,她也明白這所有的一切到底是為什麼了。
他們來的地方,是墓地。
難怪他從坐上飛機開始就表情莊重,原來,他的戰友已經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