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被關進監禁室的我,心態已經很淡然了,隻怕這一次進來,出去的日子也沒了頭。
我不知道上一次那般輕易的離去,是不是陳辰在背後的幫忙。
但這一次就算是她有心幫忙,估計也保不了我,因為沐小可就出現在自己的屋子裏,這是不爭的事實。
就在我不抱任何希望,已經放棄解釋的時候。
讓我沒想到的是,剛過了小半天,陳辰那妙曼的身影,又再次打開監禁室的門,出現在我麵前。
她說已經有人保釋我,現在自己可以離開了。
我站起身來,看了她老半天,心裏頭五味雜陳的還是道了聲謝謝。
她看著我的眼睛,突然展顏微笑道:“我一直都相信你是無辜的,如果你有什麼困難,或者需要什麼幫助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
我問她為什麼這麼相信我,她臉上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笑著回答:“這是女人的直覺。”
我沒再說什麼,跟在她後麵一起走了出去,去見那個將我保釋出去的人。
不出意料,這人正是陳知命。
原來當他第二天來旅館找我的時候,沒見著人,問了前台說我昨晚上就走了。
之後趕到了我宿舍,並且從我的同事口中,得知我被抓的消息,於是馬不停蹄地趕到了警局,將我保釋出來。
剛一見麵,陳知命就給我遞了個眼色,意思讓我別在這裏說話。
我並沒有多想,知道他有他的顧慮,之後我們兩人,一言不發的出了大門。
直到出了警局之後,陳知命這才開口。
我本以為他會先數落我一頓,說一些“你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之類的話。但是事實上並非如此。
他皺著眉頭問我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微微愣了一下,正想開口,但又被他擺手製止住了。
他環顧四周,看了一眼來往的人群,對我說:“先別說了,等回去之後再說吧。”
警局離陳知命的“算命館”有著一段不小的距離。
等回到了那兒後,我的精神也開始稍微的有些穩定了下來。
於是陳知命開始向我詢問這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也像重新回顧鏡頭一般將那天晚上回去後所發生的一點不漏的敘述了出來。
無論是有必要講的還是沒有必要將的,又或者無論是重不重要的,我全部托盤而出。
因為之前我的精神實在是太混亂了,根本沒能來得及整理自己的這一些記憶,隻能憑借各種記憶的拚湊來完成複原。
也正好乘著這個機會,我重新理了一遍這件事情的邏輯,回想起了很多不正常的地方,比如說那種油光光的紅蟲子。
當我隨口提到這種蟲子的時候,陳知命突然抓住了這個點問我。
說第二次看到屍體,也就是屍體出現在我床下的時候,有沒有再看到這種蟲子?
經他這麼一提,我也猛地想起這檔子事,對啊,那種蟲子呢?
那些警察從我宿舍內搬出沐小可的屍體後,他們卻沒有一個人跟我提起蟲子的事情。
那麼,那些蟲子去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