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浮生這麼一解釋,我才算是明白了過來,恐怕之前那個男人也沒打算讓這些蠱屍可以留下我們,隻是為了阻止我們一時三刻而已。
無論如何,那個男人已經離開了,對於他來說,或許已經算是一種勝利。
隻是讓我無法理解的是,那個男人為什麼要浪費這些蠱屍,本來他完全可以不出現的,難道他的出現就是為了說那幾句無關痛癢的話?
很難想象究竟是多麼瘋狂的人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絕對我麵對的人肯定是一個瘋子,正常人絕對不會這麼白癡!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閻浮生,閻浮生卻是搖搖頭,隨後長歎一聲,目光看著我:“這一點你錯了,他不是一個瘋子,他也不是白癡,他的智商甚至還要超過你我,隻不過他是一個變態罷了,一個不在乎一切的表台,超過了瘋子。”
變態!或許也隻有這個詞語可以形容那個男人了,這一次我突然瘋狂的想要知道他的身份。
憑借我的感覺,我知道這個人肯定和陳辰沐小可的事情脫不開關係,隻是我現在實在是太弱小,根本沒有資格去知道這些事情。
“走吧,這裏已經沒有留下去的必要了。”閻浮生搖搖頭,走過去把欲空大師的金身抱了起來,神色悲苦。
我心裏有些難受,之前這裏有很多人,現在卻隻剩下了我們兩個,不得不說世事無常。
我亦步亦趨的跟在閻浮生身後,從這個地下深洞之中走了出來,回到了之前那個監獄一般的地方,閻浮生沒有停留,隻是平靜的一步步行走著,說起來也奇怪,之前這裏並沒有路,可是隨著閻浮生的步伐,居然真的有一條路出現了。
這讓我覺得十分驚奇,閻浮生告訴我,這是因為之前小鬼的影響,所以才會讓我覺得這裏是死路,畢竟普通的厲鬼都可以造成鬼打牆這樣的情況,更不用說是小鬼這樣的厲害角色了。
聽閻浮生說起來小鬼,我的心裏難免還是有些難過的,特別是想起了最後秦瑤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我更加不舒服。
我也說不出來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或許是因為我天生不喜歡這種分離的情況吧。
從這條路出去,上來卻是一個裝修的富麗堂皇的大廳,僅僅從這個大廳來看,我就知道這裏肯定不是普通的地方。
“不用看了,這裏是咱們這裏最奢華的一個別墅區,隻不過這棟別墅究竟是誰的,我還沒有頭緒。”閻浮生頭也不回的說道,聽到他這麼說,我不禁想到了一個人,可是隨即又搖搖頭,畢竟……他已經死了。
我對於這些也不懂,就連閻浮生都查不到的東西,我自然是沒有半點頭緒,隻能默默的跟著他,從大廳出來,外麵卻是一片草地,草地外麵則是馬路,這讓我心裏不禁感歎,果然人與人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別人住著這樣的別墅,而我卻隻能夠租房住,這就是一種悲哀。
走出別墅,看著身後的房間,誰又能知道這輝煌的底下到底埋藏著多少白骨,多少鮮血!
“到了這裏,咱們也該分開了,陸楓,這是懸陽鏡,我找到了,現在重新交給你。”閻浮生從懷裏掏出來一麵鏡子,正是懸陽鏡!
我趕緊接了過來,要知道,懸陽鏡可是最後救命的東西,如果真的丟了,我自己都無法原諒我自己?
“大師,你……”我有很多的話,可是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不用多說,有緣自會再見的,陳知命在亂葬山上,十天之後來找他吧。”閻浮生頌了一聲佛號,轉眼就已經漸行漸遠,身影消失不見,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我的心情有些沉重,深吸一口氣,把懸陽鏡收好,我離開了別墅區,在外麵隨意的走著,周圍的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我,我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宛若囚衣,而且已經汙濁不堪,簡直連路邊的乞丐都不如。
我笑了笑,並沒有在意他們說什麼,而是以一種平靜的心態麵對一切。
這一刻,我似乎有一些明白了當初欲空大師的心態了,我隻是被人指點了片刻而已,而他卻被人指指點點,用異樣目光看了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而他卻始終如一,從來不會因為別人的目光而覺得難堪。
我突然想起了一句歌詞:不群則狂,俗世人笑我簪花帶酒,餘意雲何,青衫舊我自側帽風流。
生於世上,如果在意太多別人的目光,反而是自尋煩惱罷了。
在街上隨意的遊蕩,我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什麼地方,有一種迷茫的感覺,不知道前路究竟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