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權傑不愧是昆侖的高手,在黑暗之中仍然可以行走如風,隻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就已經到了殯儀館門口。
“陰氣聚而不散,這殯儀館的地理位置果然有些門道,而且有一種崆峒一脈的作風,看起來你說的不錯,這裏的確是崆峒高手的地方,隻是如今這聚陰之地,居然有妖氣,嘿嘿……”左權傑停在殯儀館門口冷笑,嘴裏說著稀奇古怪的話,但是我卻能聽明白個大概。
“走吧,讓我會一會這榕樹精究竟有什麼本事!”左權傑一把抓住我,邁步走進了殯儀館之中,可是下一刻又快速的後退。
“陰氣濃鬱到了這種地步麼?看起來我還是小看了這個家夥,莫非那就是傳說之中那個生長在黃巢墳上的老榕樹?”左權傑神神叨叨的開口,前後左右的走著,手指還掐來掐去,似乎是在計算什麼,最後更是臉色一白,噴出了一口鮮血。
“你沒事吧?”我連忙過去扶著他,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隻是來到殯儀館的門口,還沒有真正走到殯儀館裏麵,居然就出了這種事情,實在是讓人始料不及。
“咯咯咯……畫屍人,想不到你居然給我帶來了昆侖血脈……”突然,一隻慘白的手抓住我的肩膀,那冰冷刺耳的聲音再次響徹,讓我整個人都哆嗦起來。
“你……你……”我牙齒都在打戰,嘴裏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舌頭仿佛在這一刻已經麻木了,說不出話來。
“妖孽,也敢放肆?”正在這時,左權傑的冷喝震耳欲聾,我精神一振,開口道:“左兄快走,她並沒有被封印住!”
“走?你快離開這裏,記住,前往城外亂葬山上,尋找我師叔好友閻浮生來,在這裏,恐怕隻有閻浮生才有實力對抗這妖孽!”左權傑卻是一把把我抓住,推出了殯儀館:“不過是區區榕樹精而已,我念在你修行不易的份上,今天可以饒你一命,快把我師叔和吳威前輩放出來!”
我在門口聽到左權傑的話,簡直差點一個跟頭摔倒在地上,這家夥簡直就是無可救藥了,比起閻浮生來,或許他才更像是一個和尚,口口聲聲念在別人修行不易,難道他還看不出來這個女屍的強大嗎?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那個女屍的眼睛卻是突然對著我這裏看了過來,讓我腿肚子都一陣發抖,隻能是咽了一口唾沫,趕緊離開了這裏,心裏為左權傑祈禱,希望他可以自求多福,畢竟現在這種情況,我就算是留在這裏也沒有任何的用處,更何況,這個左權傑和我並不是朋友,甚至還可能是仇人關係,所以坑害他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負擔。
在路上狂奔,我的腦海之中卻是在瘋狂的思考之前的事情,在殯儀館的時候,女屍曾經清楚的說,她會被封印七天時間。
那麼,如果不是女屍說慌,就是剛剛的事情另有蹊蹺。
隻不過,我覺得是女屍說謊的可能性更大,她的目的,或許隻是為了讓我給她引去更多的高手,至於引過去究竟有什麼用,這我就不太清楚了。
想到這裏,我的腳步不禁停了下來:“如果說她的目的就是為了這些高手,那麼無論是吳威還是左權傑,或許都是她的目標,如果我去找了閻浮生,閻浮生也可能會成為她的目標……”
我不敢想象這樣的事情,如果真的是這個樣子,那這個女鬼就真的是太可怕了,畢竟這可是從開始就在算計,從我畫屍人的身份,再到吳威來尋找我,然後逼迫吳威自爆封印她,又讓我去引來了左權傑,這一件件的事情如果真的是女屍一手操控,那她的算計就真的恐怖了!
隻是,現在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如果不去尋找閻浮生,但是女屍還不知道會殺多少人,以閻浮生的本領……或許可以震懾女屍。
我心裏在不停的思考,在原地打轉,可是突然眼前一黑,居然是一個身材佝僂,穿著黑色鬥篷,看不清楚樣子的身影站在我的麵前:“請問……你有沒有一顆多餘的心。”
他的聲音古怪而沙啞,就好像是用砂紙在摩擦一樣,不是一個正常人可以發出來的聲音。
聽到他的問題,我頓時連連後退幾步,多餘的心?這是在開什麼玩笑?莫非這就是那些偷偷割人器官的家夥?可是他們什麼時候這麼明目張膽了,居然敢直接來到我麵前這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