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轉念一想,那些割人器官的家夥,不是應該身材高大,而且三五成群嗎?怎麼會隻是一個佝僂的人,看起來簡直是風一吹就會倒。
我仔細的看了他一眼,可是卻看不清楚他的樣子,所以也沒有辦法判斷他的性別,從聲音聽起來,他是男人的可能性大一些。
我手心裏捏了一把冷汗,那個人就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等著,似乎是想要一個答案。
“沒……沒有。”我有些猶豫的開口,那個人居然點點頭,轉身離開了這裏,下一刻就消失不見。
我心有餘悸的鬆了口氣,看了看周圍,居然是一座天橋底下,隻不過這裏卻沒有什麼人,顯得分外荒涼。
“你騙我,咯咯咯,你明明有心跳。”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沙啞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一隻宛若樹皮一樣粗糙的手一抓抓住我的脖子,力氣之大,簡直匪夷所思。
我怒吼一聲,身子向前一傾,雙手用力,死死抓住那樹皮一樣的手,想要把那隻手掰開,可是另外一隻手卻已經伸到了我的胸膛,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居然一下就把我的衣服撕碎,粗糙的手覆蓋到我的心髒上,我甚至可以聽到我的心跳。
“把你的心借給我吧……”他詭異的笑了起來,聲音有些飄忽不定,下一刻,他的指甲就已經劃破了我的皮膚,我甚至可以感覺到鮮血正順著他鋒利的指甲流淌出來。
我的心裏一動,頓時明白自己遇到了什麼,恐怕這仍然不是人!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猶豫,一隻手扣住他抓著我脖子的手,另一隻手從身上掏出來烈火符,順手貼在他他另一隻手上,頓時一道火焰迸射而出,噗的一聲,就順著他的手燃燒了起來。
他‘啊’的慘叫一聲,雙手頓時鬆開,整個人連連後退,可是下一刻卻猛然抬頭,一雙泛著紅光的眼睛頓時死死的盯著我,散發著駭人的光芒。
我哪裏還敢猶豫?一轉身就快速的跑了起來,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抽空向著身後一看,就發現那佝僂的身影居然在飛快的接近著我。
我心裏一驚,速度更加的快,可是那身影卻猛地一跳,對著我撲了過來,一下撞在我的身後,雙手死死的把我按在地上。
我的頭砰的一聲碰在地上,劇烈的疼痛傳來的同時,腦子裏也有一些迷迷糊糊的感覺。
突然,仿佛有什麼東西劃破了我的胸膛,危險的感覺隨之傳來,我下意識的在衣服裏一掏,懸陽鏡被我拿在手裏,我手持懸陽鏡往胸口一按,頓時滋滋滋的聲音不斷響起,那抓住我的東西頓時鬆開了手。
我趁著這個機會爬了起來,手裏牢牢抓著懸陽鏡,怒吼一聲:“再敢過來,就不要怪老子不客氣了,給我滾遠!”
說著話,手裏的懸陽鏡在路燈下閃爍著一絲絲寒冷的光芒,給我帶來一絲安全感。
那佝僂的身影似乎是害怕了,身子有些哆嗦,借著微弱的光看過去,他的身影都變得有些虛幻。
我想起來當初在亂葬山看到的書裏記載的一種傳說,傳說厲鬼一般都是心中懷有怨念,或者是本身殘缺,這才不願意去投胎,仍然停留在這個世界上。
這樣的厲鬼,前者會去尋找自己的仇人報仇,可是後者,可能是自己連自己的仇人是誰都不知道,所以就會隨便尋找替死鬼,隻有殺死了這個人,他才可以去投胎。
看起來現在我遇到的這個應該就是第二種了。
“我念在你本身可憐的份上,快點給我滾開,否則我現在就滅了你,讓你灰飛煙滅。”我聲音變得冷漠了起來,故作高深的說道,配合著手裏的懸陽鏡,那厲鬼倒是不敢靠近,可是卻也不願意離開。
這讓我心裏覺得有些奇怪,按道理厲鬼是非常聰明的,當然,那種隻知道殺戮的除外,一般的厲鬼比人還要識時務,如果遇到自己對付不了的存在,立刻就會選擇離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跟我磨嘰。
就在我奇怪的時候,突然,一股冷風吹來,讓我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下一刻,我就感覺自己的肩膀好像是被什麼抓住了,力氣非常大,讓我根本掙紮不開。
我怒吼了一聲,正準備回頭,可是那佝僂的身影也已經衝了過來,鋒利的爪子對著我的胸膛直接刺了過來,如果真的被他抓到,恐怕我的心髒一下就被他掏出來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我順手抓出來一把糯米一下灑了出去,這一把糯米就好像是子彈一樣,全部打在了厲鬼的身上,那厲鬼的身影變得更加模糊,慘叫著後退,與此同時,我手裏一張烈火符貼在了我身後那一隻厲鬼的手上,火焰迸射之間,那個厲鬼鬆開了手,我也顧不得看他們兩個到底怎麼樣了,立刻開始玩命的狂奔,要從這該死的天橋底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