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走夜路畢竟是有些不舒服的,更何況是在荒郊野地裏,幸虧是這幾天在秦嶺裏把我的膽子也磨練出來了,我雖然心裏害怕,可還是義無反顧的走著。
突然,從身後打來了一道燈光,慘白的燈光在漆黑的夜裏感覺十分刺眼,我趕緊停住了自己的腳步站在路邊,就看到遠處一輛大巴車開了過來,車燈慘白,其他地方卻是漆黑一片。
我連忙對著大巴車招了招手,這應該就是開往鬼鎮的車了,隻是不知道到底會不會停。
隨著大巴車經過的身邊,竟然真的緩緩停了下來,我顧不得多想,就直接上了車,可是上來之後我才發現這裏有些不對勁,整個車上空蕩蕩的,隻有我一個乘客,司機在麵前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單調的開著車,也沒有理會剛剛上車的我。
我隨便找了一個座位坐下,卻覺得周圍陰風陣陣,整個車裏的燈光突然開始忽明忽暗起來。
我愣了愣,向著司機那裏走過去,想要問問司機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突然一隻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年輕人讓一讓,讓我先過去。”
我下意識的讓開,一個老太太和我擦肩而過,到了前麵的座位上,可是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卻是出了一身冷汗,這是怎麼回事?這個老太太到底是什麼時候上車的?
在燈光的照射下,老太太的臉上浮現出來一種詭異的綠光,我向著司機看過去,發現司機的臉上居然也是這種光芒,我頓時慌了,這種情況我怎麼能不明白,恐怕我這是上了一趟鬼車啊!
我心裏暗罵自己不注意,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怎麼可能還有大巴車?我卻一心為了方便,上了這麼一輛車,這下可是把自己給坑了。
我小心的把渡靈筆拿了出來,雖然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這根毛筆的具體做用到底是什麼,但是從它表現出來的能力看,就知道這根毛筆很不一般。
隻不過我還不知道毛筆的具體用法,所以現在有一個巨大的缺陷,那就是等我所剩無幾的骨粉用光之後,這根毛筆就很難發揮作用了。
我用毛筆輕輕蘸了一點骨粉化成的液體,等著這兩個孤魂野鬼如果想要對我不利,我就立刻出手。
這根毛筆的恐怖難以想象,哪怕是鬼王都承受不住一筆之威,更不用說是普通的孤魂野鬼了。
雖然我不知道鬼王到底代表著什麼,但是至少也是老道士那個級別的存在,所以老道士才不是那幾個厲鬼的對手。
想到之前的事情,我的心裏又擔心了起來,我雖然跑了出來,可是侯景卻複活了,他可是直接融合了三個厲鬼,如果讓他出來,到時候肯定是一場可怕的災難。
可惜,對於這種事情,我也沒有什麼辦法,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找到陳辰他們,然後回到冉王村,看一看能不能找到沐小可的父親,想辦法為陳辰解除蠱蟲,同時知道沐小可究竟去了哪裏。
正在我思考的時候,大巴車再次停了下來,就在我準備下去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一道聲音:“不要下來,如果下來了,就永遠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我聞言一愣,已經快要邁出去的腿又收了回來,就看到一個身影出現在我麵前:“讓一讓。”
我側了側身子,讓他上車,隨後才道:“前輩,你……”
老道士苦笑一聲,道:“從秦嶺出來,我就在這裏轉悠,想著你可能會出來,沒想到還真的被我等到了。”
我警惕的看著這個老道士,不知道渡靈筆對他有沒有用,說實話,其實對於這個老道士我也是不信任的,畢竟當初在樹林裏的時候,他可是給了我聚陰符和引煞符,這都是要人命的符篆,如果不是我發現的快,現在早就化成孤魂野鬼了。
似乎是發現了我的警惕,老道士皮笑肉不笑的道:“小兄弟,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懷疑老道我的話不成?好吧,我也實話實說,我在這裏等著,其實是想問你關於侯景的事情,那些千年厲鬼想方設法的讓侯景複活,我阻止了幾次,但是都沒有成功,隻是因為他們自己也進不去侯尊的墓穴,所以才一直拖延到現在,卻沒有想到最終被你給進去了,而且拿到了墓穴裏最珍貴的渡靈筆,如果侯景真的複活了……那就是一場浩劫。”
我想起了最後侯景看著我的目光,不由的道:“如果我沒有猜測錯誤的話……那個侯景已經複活了,雖然我最後把那個罐子給踢碎了,可是實際上符文已經畫的差不多了,當然,我並沒有畫完整,還差最後幾道線條,因為在我的感覺中,最後那幾條線條才是最重要的,我本來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止那些厲鬼的計劃,卻沒有想到最終還是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