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有些疑惑,他不是被鬼上身了嗎?難道他並不是一個普通的醫生?為什麼他肩膀上的那個小孩子看起來那麼溫順,難道說,他才是那個小孩子的主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醫生的隱藏手段可就太高明了。
“你好,我叫吳明玉。”醫生笑著說道:“你要見我,所以我出現了,我知道你心裏我就很多的疑惑,隻是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換個地方說話,否則你的朋友找過來,我可不是對手。”
聽著吳明玉這麼說,我覺得有些古怪,這個家夥似乎謹慎的有些過分了,麵對我和陳知命這樣兩個老弱病殘,居然還用這樣的手段,簡直就是顛覆了我對術士的認知。
要知道,哪怕是崔恒都不會這個樣子,他雖然奸詐,但卻都是直接真刀真槍的來,相當於是陽謀,就看你能不能看穿,這個吳明玉卻是不在意這些,隻要能夠達到目的就好。
甚至他不在意偽裝成一個醫生來保護自己的周全,剛剛如果不是他主動表露出來身份,我是無論如何都猜測不出來的,以後還會認為他是被厲鬼附身罷了,誰又能想到,其實附身他的就是他自己養的厲鬼?
我心裏疑惑,吳明玉卻是推著病床直接離開了醫院,然後越走越遠,到了最後,居然是到了一個已經有些荒廢的小村子裏。
我有些吃驚,這是怎麼回事?按照計劃,我們應該已經到長安了,長安怎麼會有這樣的地方?為什麼這裏看起來,就好像是我們根本沒有離開過一樣,似乎一直都在戶縣!
如果是這樣,那麼司機肯定有問題,隻是不知道是司機的問題,還是旅店老板的問題。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想要殺我,總得讓我死個明白吧。”我笑著說道,其實卻是忍著劇烈的痛苦。
“很痛苦吧?我給你打麻藥的量是有限的,現在你剛好可以感受到痛苦,但是卻不能恢複活動能力。”吳明玉冷笑了起來,用手按在我的傷口上,很快,鮮血從傷口裏滲了出來,把白色的床單都染紅了。
我緊咬牙關,臉上的肌肉都不斷的抽搐了起來,我不敢說話,我怕一說話,自己會把自己的舌頭咬斷。
沒有人知道這有多痛苦,一隻手毫無保留的按在我的傷口上,我甚至覺得剛剛縫合的傷口就快要被他再一次揉捏開。
如果是這樣,那麼他不用動手,今天我也是必死無疑。
正在我痛苦難忍,幾乎暈厥過去的時候,我小腹之中的冰冷氣息卻是再次出現,在我的傷口不斷遊走,說起來也奇怪,剛剛還劇痛難忍的傷口,此刻居然感覺不到疼痛了,而且我的身體居然已經恢複了活動的能力。
我頓時喜出望外,隻不過仍然沒有輕舉妄動,畢竟這個吳明玉深不可測,再加上他還有兩個厲鬼在身邊,我對上他仍然沒有什麼勝算。
不過現在總比之前要好上一些,我盡量壓製住自己心中喜悅,右手緊緊的抓住渡靈筆,渡靈筆上還有一些骨粉,也不知道能不能傷害到吳明玉。
“你似乎很激動?”吳明玉突然說了這麼一句,隨後指著我的心髒:“你的心跳的很快,但是卻不是因為害怕……一個可以冷靜的思考自己胸膛是怎麼樣被破開的人,是不會害怕的。”
我趕緊盡力控製自己的心跳,隨後道:“沒有很不會害怕,隻是看遇到的具體是什麼。”
“哦?那麼你現在遇到了什麼呢?”吳明玉說著話,突然一把把我身上的白色床單揭了下去,我連忙把渡靈筆藏了起來。
“用你自己的血液做的縛魂鎖,可以輕易鎖住你的身體和靈魂,你就算是掙紮也沒有什麼作用,以你現在的身體條件,是絕對不可能逃走的。”吳明玉目光盯著我的身體,隨後注視著我的右手。
我心裏一突,不由得暗罵起來,這還是一個男人嗎?做什麼事情都這麼小心翼翼的。
“你的手恢複知覺了?剛剛不是這個樣子。”吳明玉自顧自的說道,說出來的話卻讓我震驚,這個人居然敏銳到了這種地步?我隻是挪動了一下手的位置,他就立刻發現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吳明玉卻把手點向了我的褲子口袋:“僅僅是手恢複了知覺,應該不會讓你這麼激動,也就是說,要麼你現在已經恢複了活動能力,要麼就是你身上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你感覺到安全……是這裏?”
吳明玉指的地方,正在渡靈筆所在的地方,我心裏一沉,到了現在這一步,我就算是想要拚命都不成了,我的一切都暴露了,甚至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麵對這樣一個人,有時候隨意一句話就可能暴露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