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脆,我也不去找路了,在醫院裏隨便找了個地方,靠著牆開始睡覺,一晚上沒有休息,還一直處於神經高度緊繃狀態,現在一休息,很快就進入了睡眠狀態。
等我迷迷糊糊起來的時候,光線居然變得有些昏暗,仔細一看,外麵居然已經是傍晚,天就快要黑了。
我搖搖頭,也懶得挪動地方,從身上掏出來那本小冊子,仔細的看著裏麵的一種法術。
“禦鬼術!”這已經是這本冊子裏最高深的法術了,也不知道崔恒為什麼把這個法術寫到了小冊子裏,又或者說,這本小冊子也隻是崔恒無意間得到的?
禦鬼術是一種非常複雜的法術,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我的目的很簡單,等的就是天黑,然後用禦鬼術操控厲鬼,從而找回之前的鎮子。
這個方法聽起來很複雜,卻是目前最可行的方法,讓我自己到處亂撞尋找那個鎮子顯然是不太現實的。
等到天徹底黑下來,周圍已經是一片漆黑,再也看不到什麼東西了,我這才停止了學習,從身上掏出來匕首,將手指輕輕劃破,隨著一陣鑽心的疼痛,我能夠感覺到鮮血從手指尖流淌出來。
我用手在自己的另一隻手上繪畫了一個符文,又將這個符文印在地麵上,隨後是身後的牆壁,每印一次,我就會重新畫,等到做完這些之後,我嘴裏不禁念出了引鬼經!
引鬼經,當然是引導孤魂野鬼的經文,在這荒涼的廢墟之中念出來這樣的經文,哪怕是我這個始作俑者都不禁有些心慌。
古怪的腔調從我嘴裏吐出來,又在空氣中慢慢擴散,直到再也聽不見聲音。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在黑暗之中,仿佛一瞬間多了很多眼睛在注視著我,讓我忍不住連連後退,知道靠在了牆上。
引鬼經最大的忌諱就是在荒山野嶺施展,因為這裏很可能會隱藏強大的厲鬼,一旦要是把他們引來,那別說是禦鬼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兩可之間。
想到這裏,我不禁一陣心慌,我隻想到了禦鬼術的方便,卻忽略了這個大問題,現在的情況雖然我沒有引來厲害的惡鬼,但是這裏之前可是醫院,死去的厲鬼冤魂肯定不少,哪怕是荒廢了很長時間,也還有許多的冤魂在遊蕩,此刻我吟誦引鬼經,豈不是正好把它們都給招惹過來了?
呼呼呼,陰風驟然席卷起來,吹起了滿地灰塵,我謹慎的看著四周,卻什麼都發現不了。
這裏本就是一片漆黑,麵對最善於隱藏的厲鬼,此刻又怎麼能發現的了?
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但是心裏卻異常慌亂,周圍什麼都看不到,縱然我有什麼本事,也根本施展不出來。
突然,我的肩膀一沉,隨後巨大的力量傳遞過來,似乎是想要把我拽進這麵牆壁。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這個厲鬼的目的無疑是殺了我,我一個有血有肉的普通人如果被拽進了牆裏,那不就是必死無疑?
然而,那牆上卻是突然綻放出來一道道紅色的光芒,我就看到一隻慘白的手被紅光炙烤,轉瞬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借著剛剛的紅光,我也是清楚的看到了周圍的情況,在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間裏,居然密密麻麻都是各種影子,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盯著我,目光之中透著貪婪的光芒。
我被看的心驚肉跳,隻能靠著牆一動不動,在念引鬼經之前,為了安全考慮,我在周圍畫了各種驅鬼的符文,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場。
隻是我仍然有些不安心,符文的作用是有限的,隻能驅鬼卻不能殺鬼,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下,對我是非常不利的,而且無論是什麼符文,都是有使用時間限製的,我這裏的符文每一個都隻能擋住兩三個厲鬼而已,之後就會被磨滅,那時真正的危險就會降臨。
感受著周圍漸漸變得濃鬱的陰氣,我心裏歎息一聲,隨後飛快的在手掌心畫了一個符文,向著牆上猛地一印,頓時一道火光迸射而出,卻是將周圍的一切都照亮了。
烈火符!
這牆上的陰氣自然是不用說的,此刻烈火符印上,當然會燃燒起來。
雖然我畫符篆的能力不怎麼樣,這烈火符沒有什麼殺傷力,但是用來當燈光還是可以做到的。
有了光亮,我的心裏才不再慌亂,在黑暗之中,我總是處於劣勢的,雖然烈火符的光芒持續了沒有多久便一閃而逝,周圍再次回歸了黑暗之中。
四周很寂靜,寂靜的可以聽到我自己的心跳聲,周圍也很吵鬧,我可以感受到周圍那些厲鬼喘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