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玩濤的目光卻是落到了渡靈筆上,許久之後才道:“這個很簡單,不過很多東西都要我教你,你先不要著急,先過來再說。”
我剛想要走過去,卻被閻浮生抓住,閻浮生看著不遠處的張玩濤,開口道:“你剛剛把他打傷,他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好,現在就讓他過去為你畫魂奪舍,不是想要他的命?”
我心裏暖暖的,知道閻浮生是為了我好,不願意讓我現在就過去,我也樂得拖延時間,反正沒有什麼急事。
其實我也知道,現在看起來他們是有求於我,然而隻要事情一解決,恐怕他們立刻就會翻臉,所以事情拖的時間越長,對我們就越有利。
“哼,那你想怎麼樣?他砍了我老伴一條胳膊,我沒要他的命就已經很不錯了,莫非你還想要讓我給他療傷不成?”張玩濤冷哼一聲,目光之中蘊藏殺機。
“倒不是說讓你給他療傷,你隻需要給他一點休息的時間就成,明天早上他再幫你也不遲。”閻浮生開口道,盡量的爭取時間,然而,張玩濤卻是深知夜長夢多的道理,根本不願意多等,最後好說歹說,對方才同意等一個小時。
沒有多說什麼,我跟閻浮生回到了封逸凡他們身邊,這個時候陳知命已經蘇醒了過來,隻是身體仍舊非常虛弱,看到我過來,他連忙掙紮了起來,似乎想要對我說什麼,我趕緊扶住他。
“知命,你怎麼了?想說什麼?”我靠近陳知命,小聲的問道。
“救……陳辰,她在……後山!”陳知命艱難的說出來這幾個字,聲音非常小,似乎是害怕被張玩濤他們聽見,我點點頭,把陳知命說的話記在心裏。
“不要擔心,陳辰那裏的事情我們會解決的,我會想辦法救她的。”我對著陳知命說道,一邊安慰,一邊卻是坐在了他身邊,也開始恢複。
我之前被張玩濤打了一掌,這可不是小事情,還有之前被白鶴抓傷,被那個老太太偷襲受傷,說起來我身上也有很多的傷口,隻是可能我早就已經習慣了,居然還能夠鎮定自若的和陳知命說話。
通過了解,我知道,當天晚上陳知命因為實在是太疲憊了,被幾個道士偷襲之後直接就抓住了,本身的實力根本來不及施展,一直到現在,陳知命心裏都是滿滿的怨氣。
我告訴他不要著急,報仇的機會總是有的,當然,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聲音很小,如果要是讓張玩濤他們聽到了,那還是有些麻煩的。
和陳知命說了一會,我就跑去找了閻浮生,和他在一塊商量,我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張玩濤敢讓我給他畫魂,那就是他找死,到時候直接用蘸著骨粉的渡靈筆給他來一下,哪怕他是煉神高手也肯定夠他喝一壺的了。
隻是,想法是美好的,但是我能夠想象到的事情,全真派的這些道士又怎麼可能不防備?等我休息好了,準備到張玩濤身邊的時候,張玩濤卻讓我停了下來,直接指著一個男子,道:“你在他的身上畫出來我給你的符文就可以了,直接用渡靈筆的攻擊手段,不要害怕殺了他!”
我看著他說的那個男子,此刻那個男子早就已經發抖了起來,似乎非常恐懼,可是他周圍的道士卻是把他牢牢抓住,根本不給他反抗的機會。
我想起來閻浮生告訴我的,畫魂奪舍,恐怕我根本都靠近不了張玩濤,想要算計他,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看起來,果然就是閻浮生猜測的那樣,隻是不知道接下來事情究竟怎麼樣。
看著張玩濤讓人遞給我的幾個符文,我心裏有數了起來,這些符文和我所以知道的也隻是大同小異,隻不過有的很複雜。
“封禁符,滅魂符……”我看著符文,上麵還有具體的介紹,很快就知道這些符文的作用,封禁符是封禁住這個人的身體,而滅魂符則是毀滅他的靈魂。
這些符文一看就是非常不人道的東西,一旦要是真的畫到了那個人身上,恐怕他會徹底死亡,魂飛魄散,連厲鬼都做不了了。
隻是現在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隻能對這個人道歉了,我現在總算是明白為什麼畫魂奪舍會損耗三十年陽壽了,這樣無緣無故的殺一個人,而且是直接讓對方灰飛煙滅,這種做法肯定會虧損陰德,說是損耗三十年陽壽都是說的少。
我磨磨蹭蹭的不願意動手,張玩濤大聲的催促著我,我無奈之下隻能走到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