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不能再等了,這裏的陰氣已經變得稀薄了起來,如果繼續等待下去,這裏的陰氣徹底消散了,這些厲鬼肯定會發狂,如果隻有一隻厲鬼的話,在吸收了陰氣之後或許會選擇直接離開,可是這裏有這麼多厲鬼,他們一旦要是沒有了共同的目標,那麼接下來就肯定是自相殘殺。
畢竟相互吞噬對於厲鬼來說可是提升實力的一個好辦法。
我當然不在意他們彼此之間互相吞噬,我所擔心的是,這種吞噬的結果一般都是會誕生出來一個非常厲害的厲鬼,如果真的讓這樣的存在出現了,那豈不是雪上加霜?
“該死,拚了!”我一咬牙,手持烈火符,直接衝了出去,一下貼到了一個厲鬼的身上,隨後另一隻手裏的渡靈筆直接點出,落到了一個厲鬼身上,雖然沒有諸侯骨粉,但是卻可以用其他的東西代替,我已經明白,其實用什麼作為墨並不重要,重要的一直都隻是渡靈筆罷了,隻要有渡靈筆在,哪怕沒有墨,它也是異常厲害。
於是我直接用渡靈筆蘸了朱砂和黑狗血的混合物,一下落在那個厲鬼身上,那個厲鬼就大聲的慘叫了起來,似乎是想要向著我撲過來,可是還沒有等他過來,就已經噗的一聲化成了一堆磷火,而反觀那個被烈火符貼中的厲鬼,此刻還在慘叫,身上的火焰始終不滅,甚至已經燃燒到了其他厲鬼的身上。
我冷笑了起來,這些厲鬼全部都應該殺死,他們是屬於那種最低級的厲鬼,雖然實力比不上鬼王這種,但是他們的威脅反而更大,因為他們做一切事情都是憑借本能,他們沒有屬於自己的神誌,所以如果讓他們出去,周圍的人肯定會經常生病,甚至可能會直接死去。
那些厲鬼此刻也開始瘋狂了,看到我直接秒殺了一個厲鬼,他們竟然不再向著我衝過來,反而是轉身就跑,似乎是想要逃離這裏。
可惜,他們的這些想法注定是不能實現了,他們剛剛衝過去,就被門上的囚字給擋住,紛紛被反彈了回來,我追了上去,又貼了幾張烈火符在他們身上,隨著一聲聲的慘叫,這些厲鬼全部被我給滅了。
可是我的心裏卻沒有半點開心,相反的,反而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浮現在我的心頭,似乎是有什麼危險就要降臨了一樣。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感覺,但是我選擇了相信,在之前的事情之中,這種感覺曾經救了我很多次。
我一低頭,隨後身子一矮,向著門口的方向衝了過去,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傳到了我的耳朵裏,我一抬頭,就看到了我之前所在的地方一個全身絳紫色的嬰兒正抬著腦袋看著我。
這個嬰兒顯然剛出生沒多久,腦袋上光禿禿的,隻有一點點胎毛,他的腦袋很大,身材卻很瘦小,看起來非常古怪。
此刻這個小嬰兒絲毫和可愛扯不上半點關係,被他那黑洞洞的眼睛盯著,我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嬰兒是哪裏來的!
隻是一看我就知道,這個嬰兒並不是厲鬼,但是他的確已經死了。
死了之後魂魄不願意離開這裏的屍體,所以就會化成行屍,一般來說這種東西比厲鬼都來的可怕。
就比如封逸凡手下的胡繼宗,那可是已經快要成為鬼王境界的存在了,可是麵對血屍,他們兩個也就是半斤八兩的樣子,而如果血屍成功晉升到了屍王境界,恐怕可以直接碾壓胡繼宗了。
不僅僅是對於厲鬼來說,對於人類來說同樣是這個樣子,所以大部分的道士和尚,都是寧願遇到厲鬼都不願意遇到行屍,行屍和僵屍又不同,僵屍力大無窮、刀槍不入,但是卻身體僵硬,很多靈活的動作做不出來,這個時候憑借動作和他糾纏,最終肯定可以對付。
但是行屍的身體柔軟,和正常人類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而且力氣很大、速度比僵屍快很多,所以往往剛剛遇到行屍,很多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行屍給殺死了。
我心有餘悸的看著那個嬰兒,剛剛如果不是我感覺到了危險,連忙躲開,恐怕也會步了那些被行屍害死的人的後塵。
看到這個行屍,我就知道老板他們可能易琳完蛋了,麵對這種小嬰兒化成的行屍與危險,他們還沒有出生或者剛剛出生完全沒有自己的是非觀,隻知道殺戮取樂,一般遇到嬰兒行屍,直接就是你死我活的場麵。
想到這裏,我連忙從身上拿出來李杜給我的匕首,對付行屍的話,普通的符篆已經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了,相反的,李杜給我的這把削鐵如泥的匕首,更能夠直接傷害到這個行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