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這個充斥這血腥味道的詞語!遍地的鮮血、生命垂危的祈求無不給殺戮增添了令人恐懼的元素。殺戮是不是人們最為原始的欲望?是不是有的人隻有在殺戮時才會感受到他的存在?這沒有答案!
站崗的那名小弟不甘的倒下了,帶著對這個世間無限的留戀離開了。然而,左風一行人卻沒有因為他的倒下有任何的遲疑。他還是那樣自顧自的向裏麵走去。
每當他們經過一些崗哨,都會有冰冷的匕首收割那些鮮活的生命。他們或者是在大喊救命,或者是在痛苦求饒,然而都沒有逃過那匕首的冰冷。一把把冰冷的匕首殘忍的收割著那些曾經鮮活的生命,將稍縱即逝的寧靜還給這夜空。
終於在不斷地尖叫、大喊之後,院落裏出現了大批的人。他們全部手持著砍刀,氣勢洶洶。他們的眼中充滿了仇恨,因而都變得有些腥紅,在月光不經意灑過的臉上顯現出一抹猙獰。
孫振在燈火通明的宋家別墅裏高高舉起自己的右手,他打出一個簡單的手勢。而就是這個手勢作罷,院落裏準備著生日宴會的小弟們愕然的發現,在不同的方向又走過來一群人。
半包圍!
四十幾人將院落裏上百號人包圍了!這在他們看來多少有些可笑!等了一小會兒,他們看到左風這邊的人數沒有再增加,便放肆的大笑起來。
左風打出一個手勢,身後的人全部站在原地不動了。包括那些從剛剛進來的三組人也站住了方位,一動不動。這些人有著嚴格的紀律性,這一刻,一目了然!
“你們都是東北虎的手下?”
左風想再次確認一下,確認一下這些人是不是都該死!
“草1你媽了個壁的,原來是個矛頭小子!孫子!你還沒吃夠奶呢吧?誰他麼褲襠不緊把你露出來了,哈哈!”
對麵的人完全沒有把左風當做一回事兒,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的領頭人竟然是個少年!
“這麼說,你們都是了?”
左風不理會對方的辱罵,仍然繼續著自己的問話!
“他嗎的,你到底誰呀!你是不是想死啊!”
一名小弟罵完左風便走向前來,他手持砍刀指著左風,好像下一秒便要砍死左風一樣。看著砍刀即將劈下左風的頭顱,這名小弟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刀影一閃,伴隨著一聲慘叫,鮮血瞬間濺射四方,那群人裏頓時引起一片騷動。他們伸手抹掉自己身上或者臉上的鮮血,抬頭看向剛才的少年,眼裏滿是恐懼。
那少年手裏拿著剛才自己兄弟的砍刀,而辱罵他的那個兄弟卻被砍刀削掉半邊的臉,嘴唇更是不知道飛到了哪裏去。直到後方傳來劇烈的嘔吐聲,人們才知道那個家夥竟然“幸運”的接到了那兩片嘴唇。
就在人們都以為少年與那名小弟的打鬥已經結束了的時候,他們卻發現那名少年模樣的人手提砍刀一步步走向哀嚎的小弟。痛苦掙紮的那名小弟渾然不知對方的來臨,此刻的他覺得活著真的是在遭罪。
左風走到這名哀嚎的小弟近前,他高高的舉起砍刀,重重的紮了下去。
“啊!!!”
慘叫聲響徹整個夜空,男子的左肩被刀深深地紮出了血洞。然而那把刀還在繼續,它沿著左臂不停地向下遊走,直至手心。當刀尖劃至手心,左風又一次加大力氣,那人的手心瞬間便被穿透了。
很多人已經看不下去了,隻有左風帶來的這些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那名小弟整個胳膊被左風的刀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向外翻出的肉已經將那森森白骨暴露了出來。這讓人們想起了在路邊吃烤羊肉串時,那些屠夫的手段。
左風接過後方小弟遞過來的白色的手巾,他仔細的擦拭著自己的雙手,甚至將每個指甲的縫隙都擦拭了一遍。在這個偌大的院落裏,上百人都屏住呼吸盯著中央的那名少年。他是那樣的平靜,又是那樣的可怕!
左風在等,他不喜歡這樣無意義的殺戮,他在等裏麵那個人出來。
東北虎原名沈春彪,他也是部隊出身,退伍回家的時候遇到自己家人受欺負,當時他便一怒之下將對方一家三口活活打死。攤上人命的沈春彪不願意就此待在暗無天日的監獄度過餘生。他開始了自己的逃亡生涯,並最終墜入黑暗。
在殺掉自己的老大和敵對勢力之後,沈春彪如願以償的做起了地下皇帝。再曆經了五年的拚殺之後,他最終穩固了自己的地位。清晰的頭腦更使得虎幫的勢力越發的壯大。隻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遇到這樣的對手。
看著外麵那個手段殘忍的少年,東北虎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對這個人產生了深深的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