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輕歌的聲音十分的柔美,帶著一絲與生俱來的驕傲笑著跟林曉曉打了一個招呼。她輕輕的將書本合上,然後放到原來的位置,不差分毫。
“你好!”
林曉曉有些緊張,她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她隻是聽到左風進門就讓自己講他的茶具端過來,卻不知道究竟來的是誰。
“請、請坐!”
林曉曉還是有些緊張,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
輕歌笑了笑,無聲的笑,卻極具感染力,連帶著林曉曉竟然也不那麼緊張了。她走到客廳的茶幾旁,然後坐在沙發上。
“你也過來坐啊!”
看著還在傻站著的林曉曉,輕歌輕聲的招呼她,示意她也過來坐。而且,她手指所指的位置就是自己身旁的位子。
這一次,林曉曉沒有說話。她微微一笑,掩去內心的尷尬,然後將茶具放在輕歌的麵前。她坐到輕歌身旁,雙腿微微並攏,雙手放在膝蓋上。她努力讓自己表現的不那麼緊張,然而終究還是看起來有些緊張。
“哎對了,我剛才在門口采了一朵花。其實,也不算采,是它快掉了,我就將它摘下來了。你認識這花嗎?”
輕歌平日裏是個少言寡語的人,能夠讓她主動找話題,到目前為止隻有兩個人。一個是那個玲瓏如玉極為乖巧的小女孩兒,一個便是眼前被她看作是極為幹淨的林曉曉了。
“這個呀,這是海棠花啊!海棠花花序近似傘形,一般呢花都在4到6朵,也就一根手指長度大小。你看這多花已經變成了紫褐色了。這是海棠花老時的征兆。”
林曉曉似乎對花也有些感觸,海棠花老了,便脫落了初時的柔毛,褪去了鮮豔的紅褐之美,最終演變成老時的紫褐。女人是不是也跟它有著同樣的命運呢?
“哦,對了,我叫林曉曉,你呢?”
林曉曉很快就擺正的心態,然後趕緊做自我介紹。
“我叫輕歌!你叫我輕歌姐姐就行!”
輕歌發現這個小女孩兒天性竟然如此的善良,便是一朵晚年花的逝去,都讓她忍不住一陣哀傷。這一點是不是與自己很像?輕歌是尊重生命,憐惜生命的人,遇到這種與自己同樣觀點的女孩兒那真的隻能歸結為緣分了吧。
“輕歌,好美的名字!輕歌姐姐,我覺得你真的好美,人美,名字也美。”
林曉曉的讚歎是發自內心的。沒有嫉妒,沒有諷刺,隻有由衷的讚美。她的眼睛清澈無比,幹淨的像一隻不染灰塵的純玉。
輕歌側身看了一眼林曉曉,這個女孩兒真的很單純,很美,很幹淨。
於是,兩個人的話題便打開了。從初始的海棠花開,到滿園的綠色盛景;從巴黎的時裝設計到塞班島上皮膚黝黑的查莫魯人和卡羅尼亞人依托自然的甜美生活。女人總是可以在某個方麵找到相似之處,然後在幾分鍾內變成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然而,畢竟是夜雨輕歌,她不可能將自己歸為一個年輕的還在上學的小女孩兒。談笑中,她仍然保持著自己優雅的氣質和稀少的語句。反倒是,剛才還有些緊張的林曉曉,現在卻打開了話匣子,講起一個東西來手舞足蹈,生怕自己解釋的不夠詳細會讓這個美女姐姐困惑。
“姐!嚐嚐我珍藏的這上好的茶葉,極品碧螺春,這可是難得一見的東西。”
左風抱著自己的寶貝,然後樂嗬嗬的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說著,哪裏知道客廳現在的情景。下一刻,看到那兩個似乎很早就相識的女人,他有些疑惑的停住了腳步。
“你讓我品你的好茶,竟然還過來泡上,你是什麼意思啊?”
“就是,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林曉曉跟著附和了一句,精致小巧的無關透露著一絲的調皮。左風看著這兩個自己一輩子也惹不起的女人,他非常幹脆的做起了下等公民。
他抱著茶葉,弓著腰,一副奴才模樣的走到兩人麵前。然後,他將茶葉放在茶幾上,弓著腰後退幾步,才重新站直了身體。這個舉動讓輕歌無奈的搖了搖頭,然林曉曉笑的合不攏嘴。
“奴才給兩位貴人請安,這是下麵人上供的極品碧螺春,聽說這是用嬰兒的輕吻浸入過的聖品,便是這靈氣也足以價值連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