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rprise?
那是哪門子的驚喜?
越韜看著一隻西餐刀插在越澤的左腳上,哦,不,確切的說是插在左腳的鞋尖尖上,刀刃早就不知所蹤了,要不是事發突然,他還覺得這是一個惡作劇。
越翔看著越澤的右腳,那是已經分不清是刀還是叉的手柄,因為叉子的尖尖已經完全沒入了鞋尖中,“撲哧”一口冰淇淋沒咽下去,嚇的噴了出來。
越韜一把推開他的腦袋,“不惡心,你能死啊?”
“拔出來。”越澤臉黑的能感覺他頭頂上有一群烏鴉飛過,空氣瞬間冷卻,恍若一潭死水。
“不拔。”
“易珩?”
易珩倚著自己的手臂,特無賴的對他點了點頭,“咦?這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這算是妥協了嗎?”
“尊敬的客人,您的牛排好了。”
服務生端著牛排走了過來,越澤瞪著她卻好涵養的不能發作。
“這是全熟的嗎?”
“這份全熟的,這份是七分熟的。”
易珩把全熟的放在自己麵前,然後指著七分熟的說:“這個也要全熟的,順便再加一份三分熟的,我要看見血絲還在上麵的,啊,請再給我一雙筷子。”
服務生有些發懵,七分熟的是越澤點的,而對於這位少東家他還是認識的。
“怎麼了?我說的不夠清楚嗎?”
見服務生沒有動,易珩轉頭看了一眼越澤,“這位越少爺呢,現在熱血澎湃,就想吃點帶血的東西,有句話怎麼說的?茹毛飲血?”
越澤握緊手指,“……聽她的。”
服務生趕緊把牛排端了下去,易珩突然跳到了椅子上,撅著屁股笑嘻嘻的低頭盯著牛排看,那樣子就像個餓虎撲食的饞貓。
越澤斜瞟了她一眼,“你是個女生嗎?”
易珩兩個眼角都沒給他,“我說是,你認可?”
“等筷子送過來,還來得及嗎?”
易珩瞟了一眼他身前的刀叉,二話不說奪了過來,左手叉右手刀,十根手指靈活的將一塊牛排切了九等份,切口幹淨利落,就連擺盤都沒有被毀掉,整個過程流暢的完全是教科書2.0版本。
越韜眼睛都看直了,“你會用刀叉?”
“我說不會了嗎?”
越翔的冰淇淋已經從寵臣變成了棄子,手裏的刀叉被易珩炫的瞬間茫然了,他竟然不知道是該先用叉,還是先用刀,“那你剛才怎麼不說?”
“我為什麼要說?”
“你是故意整我。”越澤看著服務生把筷子送了過來,易珩扔掉刀叉,拿起筷子,蹲在椅子上,特粗暴的夾了一塊牛排放進嘴裏,那動作跋扈張揚的簡直辣眼睛。
“我有整你嗎?這隻不過是我吃西餐的習慣,先用自己的刀叉把旁邊的人變成“半殘”,再用旁邊人的刀叉把自己的牛排處理好,然後就是用筷子進行上下五千年,老祖宗傳下來的傳統進餐方式就餐,有問題嗎?”
越澤:“……”下意識的想要抬腳就走,可偏偏一雙鞋子紋絲不動的被釘在原地。身體使勁兒的擰了幾下,易珩的嘴巴塞的像個小鬆鼠,還特不屑的笑了出來,“沒用的,給你一個建議怎麼樣?”
看著她嘴巴上的醬料,還有隨時可能噴出的口水,越澤毫不猶豫的把她的腦袋擰到另一邊,“……說。”
頭被他捏著,可易珩卻不反感,特配合的說:“解開鞋帶,把腳拿出來。溫情提示:有可能需要脫了襪子;再溫馨提示:據說這附近有女裝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