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一片寂靜,易珩左右看了看,連個人影都沒有。
剛剛還說讓她出來一下,現在人都找不到了。
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該出現的時候又玩神秘。
走進廚房,餐桌上放著一個箱子,看著盒子上的圖片,易珩立刻跑了過去,“啊哈,這麼快就到了?哎呦我的小寶貝,媽咪想死你了。”
“販賣人口是犯法的。”
聲音從門口響起,易珩轉頭看了一眼撇了撇嘴,“未經主人允許就進別人的臥室,這犯不犯法?”
見她轉身沒有看自己,越澤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可疑的紅色。
“我沒想到你……”
“你最好不要辯解,你進來不敲門這是事實,而另外一個事實卻是那是我的臥室,我想幹什麼是我的事,沒想到那你因為你的腦子不夠用的。更合理一點的解釋就是,我更相信你是要耍流氓。”
原本越澤是很抱歉,他剛剛也不是要辯解,他隻是想為自己的行為找一點點平衡,羞愧+冒失=尷尬的無從開口。
可現在……
“我耍流氓?我耍流氓就為了看你的卡通內衣?屁股上掛著一個大大的紅心?”
“咣”的一聲,一道驚雷直接劈進了她的腦袋裏——
周圍一片寂靜,已近黃昏的光澤暈染著淡淡的紅色,從餐廳的窗口照了進去……
殘陽似血,壯士斷臂,頗有一種說不出的蕭瑟感,而這種感覺圍繞著這種詭異的靜謐,猛打了幾個寒顫……
夕陽真的是無限好,可惜有人的命已經快近黃昏了。
“砰”的一聲,易珩的手掌狠狠的拍在琉璃海棠的桌麵上,巨大的聲響在寂靜的餐廳中如同雷震。
易珩:“說吧,你想怎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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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紫園裏一片寂靜,寂靜的可以聽到風掠過樹枝繞耳的摩擦聲。
“哥?”
越翔和越韜一起走了進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紫園格外的冷清,有種“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孤放感。
特別是一直晝夜不滅的客廳燈光???
越翔摸黑的進了客廳:“這是……停電了?”
越韜站在玄關,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小射燈:“那這是什麼?電池的?”
越翔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腳步慢吞吞的往前挪,眼睛恍惚且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以前也沒感覺,現在怎麼覺得客廳裏陰風陣陣?而且最中間擺放著一個白的發亮的沙發,看著怎麼那麼瘮的慌?”
越韜跟在後麵走進來,“你不如說這就像個墳墓,中間擺放著白色的棺材。說不定什麼時候,棺材裏會突然坐起一個人……“
正說著……
突然一道人影從“白色的棺材”裏坐了起來,越翔猛打了一個激靈兒——
就聽越韜渾然不覺的繼續說:“然後那人轉頭看了過來,麵色慘白、七竅流血,麵目猙獰……一張血盆大嘴朝你咬了過來……”
“啊呀,鬼啊——”
尖叫聲打破了所有的靜寂,越翔不要命的向門口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
“你鬼叫什麼?嚇我一跳。”
慌亂中撞到了正走過來的越韜,仿佛在黑暗中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越翔想都沒想直接跳了起來,雙腿死死的攀上了他的腰,越韜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就被撞的接連後退幾步,手也下意識的抱住他的雙腿,穩穩地托住了突然跳進他懷裏的人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