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珩吹開垂落在額前的發絲,冷嘲的憋了他一眼,“如果教你的教官知道你把技能用在這種事情上,他應該會和你一樣專業當個警察。”

秦凱從兜裏掏出一個蘋果剛在她的手裏,“小丫頭說話這麼吝嗇,小心嫁不出去。”

“一個蘋果算什麼?探病?還是道歉?”

秦凱又從另個兜裏到處一大袋的棒棒糖,扔到了她的被子上,“檸檬味的。”

易珩眉頭挑的老高,“我不喜歡吃這種東西。”

秦凱一愣,“可那時候你嘴裏一直裹著棒棒糖。”

“你就沒有被逼著做事的時候?”

秦凱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難道你……是真的不喜歡?”

“你也說了那時候,那時候我隻有七八歲,吃糖很正常。再說了,我要是不吃這種帶有濃鬱味道的檸檬糖,你們那些呆瓜會找到我的藏身地點?你們就沒有發現最後的雷達係統,根本比不上你們鼻子來的更加準確?”

秦凱頓時失笑了,“原來你是因為這個才吃糖的?”

“算是吧,畢竟你們都是精英不能太打擊你們的信心。”

想起幾年前的事情,一向沉穩內斂,以冰山高冷著稱的警界男神,突然流露出了一種毛躁的不安,手指下意識的撓了撓額頭,心頭突然有種往事不堪回味的苦澀,“其實那時候你真的很打擊我們的自信心,當時被你摧殘的,我差點崩潰。”

易珩啃了一口蘋果,裹在嘴裏吸了吸汁水,完全沒壓力的嚼了起來,“如果我說有這種感覺的不止你一個,你會不會有一點點的安慰?”

秦凱深吸一口氣,當年的小丫頭雖然成為了少女,可給人的壓力卻更大了。

“完全沒有。”

易珩沒有一點檢討和猶豫都沒有,“那我也沒辦法了。”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幹脆,一如當年的不近人情。

“不過你還是給了我一點點的溫暖?”

是嗎?

易珩有些意外:真沒想到自己還Get了這種技能。

“是什麼?”

秦凱的唇角勾勒出一道深深的窩痕,“你還能記得我。”

放在嘴裏的蘋果尷尬的被咬了半口含住,微微抬睫對上那雙茶褐色略顯疲憊的眼睛,斟酌了一下,“雖然你長得很帥,身材修長挺拔,五官也是端正深刻,整體氣質沉穩內斂,但我不得不說,我完全沒有記得你的存在,特別是在我的記憶中。”

被誇了一通之後,緊跟著就是當頭一棒。

這下就尷尬了。

秦凱工作了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殘暴的犯人,奸猾的嫌疑人,作奸犯科的小毛賊……

隻要他們犯了罪,沒有人可以從他手下逃脫。

而且自詡話題終結者的他,什麼時候被人反上了一波傷害?

“你不記得我?”

無論是聲音,還是表情,易珩都能察覺到他的驚訝。

“不記得。”

爺爺教他的第一堂爺爺說就是:實話要實說。

“那你怎麼知道這個?七次?”

看著他手臂上的傷口,易珩啃著蘋果,多少有些歉意的說:“首先要對你手臂上的疤痕說抱歉,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身上留疤都是對自身顏值的貶值。不過誰讓我當年太過年輕,不知者無畏。再說你這道傷疤,就我的個人敬業和當年的職業操守來講,一般我會留下這種傷疤的,都是為了要糾正一些慣有的陋習,而七次是我的底線。隻要是七次還記不住糾正這種陋習的,我都有責任給他們留下點東西,作為時刻提醒他們的告誡,以後也許會救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