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寂靜是那種掉一根針都能發出刺耳的碰撞聲的寂靜。
凝氣屏息中,似乎蓄意隱瞞著什麼秘密。
另外四個人的感覺就有些恍惚……
越韜:秦臻?那個人居然是秦臻?怎麼又是跟她有關係?
越翔:他們的關係,怎麼就從這幾天的互懟好到可以這樣隨意的開始肌膚之親了?
諸葛铖:這兩人在幹什麼?最原始的打招呼方式?母猴給公猴捉虱子?
周文月:這畫麵……為什麼讓人感覺即詭異的和諧?更詭異的……苟且呢?
一顆糖豆被挑落,手指熟練的又開始扒拉著其他的發絲。
一下又一下……
“你……確定?”
聲音遲來的響起,易珩撇了撇嘴,在心裏嘀咕著:果然是有一腿啊,反應真夠慢的。
“不確定,我誣陷她的。怎麼著?心疼啊?”
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腕,越澤剛要抬頭,但腦袋卻被易珩的另一隻手狠狠的拍了一下。
“別動,還沒弄幹淨呢。”
突然被打了一下,越澤整個人都愣住了。
就連越韜和越翔都跟著嘴角直抽抽,敢打越澤?
讓他們想想,上一個這樣打越澤的人是誰來著?
那時候那個人又是什麼下場來著?
想了又想,兩兄弟得出一個結論:開天辟地,易珩居然是第一個?
“如果是她,我會讓她給你作證的。”
天啊,真是日了狗了?
他們老大居然沒有生氣?還回答的如此溫順?
聽他這麼回答,易珩心裏罵了一句:狗屁的作證,姑奶奶稀罕?
“你們關係很好?”
越韜下意識的為越澤捏了一把汗:我的哥,這時候可別說錯話啊。
越澤:“隻是……認識的同學。”
“隻是同學?那她為什麼要聽你的?”
手指挑起一根頭發,隻聽他回答:“這是她應該做的。這事她既然看到了,我相信她會說實話的。”
白皙的手指使勁兒一拽……
“嘶”
劍眉輕挑,越澤皺眉發出一聲痛吟,微微抬頭看去,易珩手裏捏著三四根黑色短發,嬌俏的眯起眼,彎出一個笑盈盈的弧度,“哦,so~~~rry,失手,失手了……”
越澤沒有反駁,隻是緊抿著唇角靜靜的看著她。
好吧,那眼神分明是在嘲諷她說謊的拙劣。
可……
越澤:“我相信……別再失手了。”
越韜直眼了:老虎還真能變成Hello Kitty?
越翔淚奔:果然是有異性沒人性,相比在他身邊一起長大的十幾年小透明,竟然被一個隻有幾天的霸王花給秒殺了?從此越家血親割袍斷發,恩斷義絕。
易珩更是一口氣哽在嗓子眼,憋的有些喘不過氣。
哼,裝紳士?
“虛偽。”
越澤直接甩開她的手,挺直脊背,臉部線條都棱角分明,凜直冷冽,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你說什麼?”
當我怕你啊?
“我說你虛偽,下次說慌能再真誠點嗎?畢竟你這張臉在我這已經失去了信任,感覺你說什麼都是假的。”
“我說什麼假話了?”
易珩仰頭瞪了過去,一張清素的小臉帶著些許微紅和氣憤:“你為什麼要跟楚韓參加鐵人五項的比賽?隻是為了一場輸贏嗎?就這麼一場輸贏對你有什麼好處?”
被她質問越澤卻沒有反駁。
“說實話吧,這件事我都知道了。你跟楚韓打賭了,賭注就是那個叫秦臻的女生,是留在這個學校,還是離開這個學校,我沒說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