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跳樓死的女生。”
越翔恍然:“是她啊,怪不得我感覺熟悉呢。”
越韜喝了一口果汁問道:“不過已經死了三年的人,你們怎麼突然提到她了?”
易珩張嘴裹了裹手指上的湯汁,抿著唇角說道:“那你們還得問他,處心積慮的讓我跟一個死人有牽連,你們想幹嘛?”
捏著一根雞翅,易珩的手指從諸葛铖的身上轉移,又落在了周文月的身上。
眼看著胖妞躲避她的視線,快縮成球了。
“這事跟她沒關係。”
諸葛铖伸臂擋住她的手指,“諸葛家信守因果,我欠你的自然會還你。”
“挺身而出?英雄救美?”
收回手指,易珩撕裂雞翅的兩邊冷笑道:“你設計我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會欠我的因果?行啊,現在你跟我算因果了?那我們就仔細算算你欠我多少因果?先是故意接近我,讓我的名字傳進湯菲的耳朵裏;再說鬧鬼,牽扯出一男一女的跳樓案;然後我莫名其妙的因為抄襲作業挨罰?可偏偏這個時候,我卻從周小胖的嘴巴裏得知成澄跳樓留有遺書的消息;再然後,湯菲回來了。如你所願,她找上了我,我揍了她,可偏偏出來作證的人卻是楚珺?讓我猜猜,諸葛铖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呢?”
周圍陷入一片沉寂。
越澤目光沉涼的在諸葛铖的臉上掠過,很顯然,他已經察覺到這其中不尋常的味道。
“啊,我知道了,你是想告訴我,湯菲和楚珺的關係不一般。可偏偏楚珺又是成澄的閨蜜,她們在一個孤兒院長大,她們熟知彼此的習慣,她們是最好的朋友。但偏偏是這個最好的朋友,在成澄死後的一個星期,拿出一份可以以假亂真的遺書作為了好朋友自殺的證明。而我呢,正好恰如其分,時間不早不晚的發現,有人可以在短時間內模仿我的筆跡,交上去了一份假的作業來陷害我,讓我被那個牛鼻子老師懲罰。諸葛铖,你說,這一係列的巧合能說明什麼?”
“啪嗒”一聲,越翔手裏的筷子掉了。
“雖然你說了好多話,不過我好像聽明白了。”
越翔眼睛滴溜溜的亂轉,想說什麼,卻又隱忍著真相大白、蠢蠢欲動的興奮,生生壓製了要揭密的真相。
沉默了片刻,諸葛铖終於開口了。
“無論你相不相信,這其中確實有巧合。”
“諸葛铖,我警告你,我容忍你一次,兩次,但絕對沒有第三次。”
越韜慢慢啟口,“所以那個叫成澄的女生不是自殺?”
臥槽。
越翔叫囂了。
他得知的秘密,居然被別人說了出來。
哎呀,好暴躁,好難受……
“這不廢話嗎?我都聽明白了,遺書是被人仿製的,而仿製的人就是楚珺。那幕後主使者——我去,不會就是湯菲吧?那丫頭還有這樣的心機?“
易珩擺了擺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別看我,問他去。他諸葛铖的本事應該不會連相門十二宮都不會,讓他幫你們算算。”
“這事能算?”
“誰知道呢?畢竟他諸葛铖是動了血光上位的,能用手段殺死諸葛家的人,還沒被當成叛徒處死,這能力也是自然不凡。這話我說的對嗎?”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諸葛铖平時不愛笑,總是擺著一張陰惻惻的臉,可現在那陰惻惻的五官卻滲出一絲陰狠突戾。
可論耍狠,她易珩還真沒怕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