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珩伸手拿起那枚戒指,隔著紙巾目光冷然的看著上麵的花紋。

有那麼一瞬間,越澤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她的眼神好像變了,涼薄如刀,印刻著的卻是一層血霧。

“知道這個戒指的用途嗎?”

易珩沒有指定在問誰,可越澤卻有一種默契,這話是問他的。

“你說過這戒指裏麵有烏木、外麵是玄鐵……”

易珩伸長手臂,將戒指放於陽光底下,那抹紅光便的更加殷紅,給人一種很奇異的感覺,仿佛那抹殷紅的光如血般慢慢湧動著,“沒錯,而這花紋就是彼岸花的花紋。”

越澤若有所思的說:“給我的感覺,這戒指更像是辟邪的。”

易珩點了點頭,“你說對了一半。烏木是被放過廟堂供奉加持過的,鎮邪;玄鐵是天外之星,主殺,克陰戾之氣;彼岸花,生在陰間,長在黃泉路,用來引魂。所以這枚戒指有驅邪的任務,但在諸葛家這應該跟一種秘術有關。”

諸葛铖靜靜的聽著,可她每說一句,他的表情就肅然一分。

隻不過他頭微微低著,黑眼圈遮擋了很多情緒。

“秘術?真有這種東西嗎?”越翔覺得不可思議。

“誰知道呢?反正他們諸葛家可是很能折騰的。”

“那這戒指和秘術會有什麼關聯?”

易珩重新把戒指放下,那戒指離開了陽光的照射,竟然會有一縷縷寒氣嫋嫋飄散而出。

“這個……你就要問問他們了。”

易珩的眼角撇向諸葛铖和周文月,“諸葛家和周家同屬一門,神相學也是周家的看家本領,隻不過周家更傾向於龜甲神算。”

“什麼?周家也是神相門的?”

這一點就連越澤也很驚訝。

諸葛家到現在沿襲著家族的使命,也常常會為人卜算。

可周家一直經營電子產業,雖然規模不能和越家相比,但也絕對不容小覷,隻是沒想到他們的前身居然也是神相門?

“是,我們家也是。”周文月倒也坦誠,“可我什麼都不會。”

“因為一句“醫不叩門,道不輕傳”的狗屁歪理,所以神相門從來都是傳男不傳女,畢竟女兒是要嫁出去的人,萬一把這看家本領傳出去,那他們還吃什麼飯?”

周文月好奇的看向易珩,胖乎乎的小臉都被她揉扁了,“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還知道你家最想促成聯姻的對象,就是諸葛家,那個徐家不過是個幌子而已。他們的目的是強強聯合,生下一個有天賦的孩子。畢竟周家的天賦已然凋零,而諸葛家也在凋零中……”

周文月的筷子直接扔到了桌子上,那肉呼呼的小臉緊繃著又刻意隱忍著,“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但你說對了,我們家如果和諸葛家聯姻,目的就是為了得到更好的血脈天賦。我們都隻是家裏要利用的棋子,誰也逃不掉,這是宿命。”

易珩拿起一隻烤蝦,掰掉腦袋,連皮都沒有剝就放進嘴裏嚼了起來,“與其說是宿命,不如說,你們兩個人的臉上夫妻宮遙相呼應,想逃也沒有辦法逃。”